“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克拉克的回答证实的布鲁斯的猜测，时间上也和疯帽商进入研究院的时间差不多，根据戴维斯的说法，疯帽商是带着项目进来的。

“跟卢瑟有关？需要帮忙么？b”

“不用”

“我马上到”

通讯器里恢复了一片安静，很快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b，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克拉克看着这栋怎么看都是非常正规的研究机构，对于布鲁斯大半夜穿着蝙蝠制服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

“你没听到什么奇怪声音么？”

布鲁斯对克拉克总是无视自己的意见而擅自行动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让超人的超级视力和听力稍微的发挥一点作用吧。

“像是那个芯片的低频声波?……没有！”

克拉克非常确信自己没有听到那种声波。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布鲁斯感到任何的意外，他早就用仪器测试过了，确实没有催眠的声波。

“看得到这些人后颈上的芯片么？”

布鲁斯指着躺在保安室里的几个人问着，这种程度的问题当然不可能难倒超人，他的透视很容易就看穿了人体的皮肤和皮肤下面那枚包覆在颈椎上的芯片。

“能取下来么？”

克拉克给保安的脖子做了全套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我可以用热视线让芯片失效，但是摘取还是最好由专业医生来，芯片似乎直接连入了脊髓里”

“那就让它们失效掉”

布鲁斯留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这个保安室，去追捕疯帽商了。以超人的速度报废掉两个芯片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做完之后就一直跟在布鲁斯后面，解决那些扑上来家伙们顺便灭掉控制他们的芯片。

“b疯帽商也许已经离开了”

“这里一直被监控着没有人离开”

布鲁斯将一个扑向他的女研究院单手拎起来丢给克拉克，一根极细的红光一闪，女人完全没了动静。

“哇……估计不太好受吧，或许他已经拿着东西从地下离开的”

虽然没有惨叫，但是那枚芯片直接连在脊髓上的，估计也不会让这些人感到好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拉克所熟知的哥谭人就只有布鲁斯一个人，他总感觉哥谭的人对地下排水系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喜爱。甚至有好几个古老的简直就像是地下宫殿的排水系统都成为了哥谭的著名景点，比如那个在古老的哥谭地下排水系统中建立的著名的歌剧院。

为了建立起这个歌剧院哥谭市政府甚至还出巨资对那段地下管网进行改造，当然韦恩集团也除了不少钱，这样避免脏水从歌剧院里流过，现在那里已经是哥谭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了。

“我检查过了，这个研究研究没有直接连通到地下排水系统的通道，而且那么多东西他一个人也带不走……你去找一下看看疯帽商把珠宝都藏在哪了”

克拉克的话提醒了布鲁斯，从疯帽商将那些货物搬运下来之后他就从监控录像里彻底消失了，这里一定有一个并不在研究所建筑图上的死角供疯帽商用来藏匿自己的赃物才对。

克拉克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暗房，研究院的特殊性使得他的透视能力并不很顺利，只好花点时间去一间一间的找。

布鲁斯继续在研究所内寻找着疯帽商。

而此刻疯帽商正坐在研究所的一间办公室里，看着银幕上那个逐渐靠近他的男人。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蝙蝠侠了解他们，而他们也同样的了解蝙蝠侠。

“嗯……你知道么？人类是感官动物，听觉视觉嗅觉都是人类感官中的一部分，他们从外界搜集信号然后传达给大脑，再由大脑做出判断决定人要怎么做。信号的传道出现问题，人类就瘫痪了；信号的传递出现错误……那么人类就有了幻觉”

“我只关心事后我可以拿到的那部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疯帽商的背后传了过来，言语中丝毫不在意疯帽商刚刚的高谈阔论。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个科研人员”

疯帽商对于这次自己找的这个伙伴有些不满意，他身上散发着简直和那只企鹅一样的铜臭味。

“放心吧，如果你解决了蝙蝠侠，说好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你还对我真有信心”

“并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我的催眠术很有信心”

疯帽商继续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个按照他预定路线正缓慢向他走过来的。

“对，就这样，沿着这条路走过来……”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人类是感官动物，人类对外界的熟知建立在感官对外界的信息获取上，如果你的信息获取出现问题的话……鬼才知道你的脑子里究竟会看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