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司马是妻奴(71)
接过何穆递过来的汗巾,他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就着何穆方才的话说道:“不是你不够坚持,是你没有缘由。”
“啊?”何穆不解,“缘由?什么缘由?”
赫连卿将汗巾和剑齐齐丢给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让你必须克制冷静的缘由。”
“……”他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心想,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睡了一个时辰,温若言圆鼓鼓的肚子已经消了下去。她迷迷糊糊的被赫连卿叫醒,穿好衣裳后一同出了门。
今日生辰,怎么着都是要出门逛一逛的。小两口如这街上所有平常夫妻一样,她挽着身旁夫君的臂膀,穿梭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
许是临近过年,街上的行人比以往要多了好些,赫连卿一路用另一只臂膀为她隔开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旁这位小娘子有了身孕。
路边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温若言路过一个卖糖人的便挪不开步子了。
“这位夫人要买糖人吗?”长着山羊胡的老板问。
她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赫连卿,后者微微笑着叮嘱她:“不要吃太多,腻了会吃不下晚饭。”
小姑娘乖乖点头,随即对老板道:“我想要一个小兔子,耳朵长一点。”
“好嘞!”老板拿起盛蔗糖的长勺,在那油纸上笔走龙蛇,挥斥方遒。
不一会儿,一只长耳朵兔子便画好了。她接过兔子尝了一口,顿时发出小小的一声“嗯”,“好甜呀。”
赫连卿付了钱,二人继续往前走。小姑娘将糖人递到他面前,示意让他尝一口。
他低头一口咬下另一只耳朵,面前的人儿当即长大了嘴睁圆了眼,“谁让你要耳朵了?耳朵是我的!”
收回糖人,她看着手中只剩三中之一的小半个身子,撅着嘴嘟囔道:“还咬了这么多,我都没吃几口…”
“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根吧?”他说着便要往回走,却又被她伸手拦下。
“算了,是你说吃多了会腻的,腻了就吃不下晚饭了。”
话音刚落,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方才还黯淡着双眸立刻又亮起微光来,“不如…你将方才吃下去的还给我呀?”
他不解,“这如何还?”
“笨蛋,在家里聪明的很,一到外面就变傻。”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往一旁行人较少的窄街跑去。跑到一半又钻进一条行人更少的巷子里,左弯右绕的,终于让她找到一处狭窄安静的暗巷。
赫连卿仍然不知她想作甚,跟着她进暗巷里。走到最里面的死路,面前的小姑娘猝然转过身来,唇角含着戏谑定定的看着他。
紧接着,小姑娘柔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他自然而然便将她搂住,侧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将她压在自己与墙之间。
温若言难得一次的主动让他格外欣喜,不多时,脑中的理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沾着蔗糖甜味的舌头扫过她的口腔,将里面每一分每一寸都染上甜蜜的味道,小姑娘独有的柔软和香氛挑战着他的极尽克制。
事实证明,再是忍耐力极强的人,也抵不过心底里那轮明月于他而言的吸引力。
这世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克己复礼、所有的小心翼翼,都会在那人向你伸出手时,轰然崩塌。
总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生命里唯一的例外。
因此,当那条小小的舌头主动伸进他的嘴里时,搂着她的双臂陡然一紧,把她勒得当即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唔”来。
而他全然听不见,只一个劲儿索取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筹谋多年好不容易接近的一切。
那是他的明月,从今往后只属于他的明月。
温若言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以往即使同他这般亲密,他也总是会注意着些,避免伤到自己。
但凡是她觉得不舒服的,他定不会强迫。可今日不知怎的,面前这人似乎有些许疯狂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如此主动?
那也不能怪她拖到现在嘛,之前就算同他成了亲,她也是表面上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已。
但自从经历了昨晚那事儿,她发现自己已经打从心底里,接受了赫连卿是自己丈夫一事。
既然她喜欢他,既然二人已是夫妻,那主动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来,他定是没有习惯自己这般模样吧。
如此想着,她便不再在意那双手臂将自己箍得多不舒服,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
吃过糖人的嘴里是真的甜,那甜味久久散不去,一直萦绕在二人的口腔里,又悄然甜进他们的心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