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惧的闭上眼，等待可怕的命运到来，然后她听见了有人倒地的声音。只在夜晚出现的蝙蝠怪物张开漆黑的蝠翼，被战甲包裹的拳头落在小混混的身上。这是一边倒的战局，他本该无伤退场。

一只脆弱的不起眼的蝴蝶摇摇晃晃的在战局中飞过，位置恰好在他将要落下拳头的前方。蝙蝠侠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痉挛一下，他下意识的收了力。留给了小混混一个反击的机会。尖利的刀子明晃晃的捅进蝙蝠侠的腹部。他依旧面不改色，一拳将眼前的小混混打倒。

收拾完最后一个人之后，蝙蝠侠的眼神落到了那只弱小的，毫无危机感的蝴蝶上，也许是这眼神太专注，温蒂不由自主的跟着看过去。那确实是一只不起眼的，活不过几周的普通蝴蝶。等她回过神之后，她才发现原本站在她前方不远处的蝙蝠侠不见了。

夜晚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无声的给布鲁斯的腹部缠绕上纱布与绷带，今晚布鲁斯受伤着实令人没有想到，今晚没什么超级罪犯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些黑帮和小混混，照理来说，这些程度布鲁斯还不至于应付不来，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老爷，您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冷硬的嗓音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好意，他疲惫的摁了摁眉头。

今天的梦境一如往常，阴冷的街道，决绝的枪响，散落的珍珠以及一只断翼的蝴蝶。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梦境，火焰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痛苦。

距离小蝴蝶离开已经过了好几年，他还是对她的‘死亡’无法释怀。他到现在都能清楚的回忆起那个夜晚，锋利的蝙蝠镖划破了脆弱的蝶翼，弱小的蝴蝶狼狈的直直坠落。他亲手斩断了她飞翔的可能，她活下去的能力。这是他的错，他亲手将那个弱小的幼崽推入深渊。

哪怕她曾经在梦境中对他嬉笑打闹，可是正如她说的蝴蝶精有千千万万个，谁又能知道，那一只真的是他曾经见过的小蝴蝶吗？

他沉默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丝月色透过厚重的窗帘落在房间里，无声的温暖那狼狈不堪，支离破碎的灵魂。

在晨光初现之时，脏污的小巷无声的展开漆黑的洞口，一只金色蝴蝶从洞口飞出。她轻盈的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白色的纱覆在她的眼前，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纱变得透明，露出一双清澈无暇的宛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

以翠色为主色调的和服堪堪及膝，嫩黄色的袖口如同展开的蝶翼。和服的腰带上是橙色的蝴蝶结两颗绒绒的白球坠缀在蝴蝶结上与脑袋上金色蝶翼前的绒球相互辉映。

小萝莉摸摸触碰原本白纱存在的位置，“也不知道鲛纱能不能掩盖住我眼睛的副作用，不过千姬大人说可以，应该就行吧。”软软糯糯的小嗓音在阴森的哥谭清晨中尤其突兀，“我真的不想带那个奇奇怪怪的墨镜了。”

【是这样子的墨镜吗？】搞事快乐的团团将之前留存的照片放大给苜子看，笑得好不开心，【猫咪墨镜挺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你可闭嘴吧。】苜子没好气的说，【你这一天天就知道收集我的黑历史了。】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团团非常骄傲的说，【不过你这样精分真的没问题吗？】

【一起可能还有点危险，现在我可是有两位神明的神眷了，精分一下还真的无伤大雅。】苜子无所谓的说，【没人能扒掉我的马甲。】

【flag不能乱立。】团团语重心长的说，【小心翻车。】

【那等翻车再说吧。】苜子弯起眉眼，愉快的走出小巷，手鼓在她的一蹦一跳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朝着自己记忆中的街道走去，几年过去哥谭的街道变化还是有点大的。

苜子歪歪头，看向街边的一间店铺，在那玻璃窗之后是漂亮的水晶球。绯色的眼眸看着其中一个水晶球，“杰森……哥哥。”她的声音轻轻的。

绕过这个街道之后，就到了她曾经熟悉的房屋，那间曾经是杰森的安全屋，照理来说，这么多年过去，杰森应该早就把这间房屋给淘汰了。可她偏偏就觉得，这间房屋还是杰森的，哪怕他可能不会住在这。

苜子站在房屋前，有礼貌的敲敲门，她在门口等待片刻，里面毫无动静。她又敲了敲门，确认了里面没有人之后，她左顾右盼，将妖灵的磁场开启，化为一只小蝴蝶，从门缝那一点一点挤进去。变回人之后，她拍拍自己的小裙子，“还好还好，哥哥没有改门缝。”她弯弯眉眼，似乎很高兴自己的发现。她打量了房间，这里的陈设与她之前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