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58)
说起这事儿,小助理还有点儿苦闷:“我们没见过。”
梁愽生和经纪人眼神惊异,经纪人说:“就我的经验来看,一般这样的,不是普通的再普通的圈外人就是身份背景大有来头。”
说话间,车缓缓启动。
梁愽生经纪人还在嘀咕着:“说来那天也挺巧,李疾匀、陈漱,还有那个帅得没边的投资人都在,盛老师的老公居然也来了...”
小助理一愣,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忽然,一个急刹车,她想起那天下午给盛星看的小视频,看完盛星就不高兴走了,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戴着戒指的江予迟忽然来探班...
小助理灵光乍现,而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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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夜市。
炙烤的香气弥漫,油点吱哇乱响,噼里啪啦的声响划开热闹的夜晚,到处都是热闹、火热的景象,路边的某家烧烤店却闭门不开。
“迟哥,喝点儿?”鲨鱼推过一杯烧刀子,怀念道,“自从回来,兄弟们就再也没聚过。洛京也就我和你。在西北那会儿,想念家乡、向往都市,可真来了洛京,夜里总想起西北的天。”
修长、冷白的手指搭上酒杯,一口干了,辛辣的酒液淌过喉咙,带出一片烧灼感,神经紧跟着跳跃起来。
“西北的天太寂寥了。”江予迟眉眼松散,缓慢回忆着,“扬沙、浮尘,沙尘暴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鲨鱼眼珠子转了转,叹道:“那里的天真蓝啊,云就跟棉花似的。诶,迟哥,那次我们去荒野演习,你记得吧?”
江予迟斜眼看他,嗤笑:“想问就问,别拐弯抹角的。”
鲨鱼嘿嘿笑:“哪知道这么巧,遇见嫂子剧组在那儿取景。”
两年前,他们曾有一场荒野演习。
演习整个过程保密,在不影响居民、游客的情况下秘密进行,这对他们也是一种考验,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也是赶巧,大冬天的居然碰上剧组来这儿取景。
江予迟和鲨鱼分在一组,两人藏在沙坑里,听前边脚步声匆匆响又安静下来,反复了有几百遍,他们始终一动不动。
那是个晴日,天暗下来后,星星也挨个跑出来。
点点星子挤在一块儿,还挺热闹。
鲨鱼悄悄看了眼江予迟,他正定定地看着天空,似是在看天,又似是在看星星,眼睛里藏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
“队长。”
他用气声喊。
江予迟没应声,正当鲨鱼想再说什么,顶上忽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女人清亮又带着点儿娇憨的嗓音像泉水一样。
“这儿晚上倒没什么风。”她停下脚步,原地蹦跶两下,对身边人说,“我看视频,他们会用石块垒成台子,在荒野上烤火。前两天一个阿妈不是送了我们点儿土豆和红薯吗,正好拿来烤着吃。”
鲨鱼眼看着江予迟的眼神渐渐变了。
他纳闷,却也不方便问。
一阵忙乱后,上头似乎点上了火,连带着他们都感受到了暖意。她们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但那道嗓音却始终未响起。
直到有人喊:“星星,过来吃!”
“小心提着戏服,别绊倒了。”
片刻后,叫“星星”的女人在石堆边蹲下,火红的裙摆拂过沙坑,轻薄的纱从江予迟的鼻尖一晃而过。
鲨鱼发誓,他清楚地看到他们队长青筋隐隐暴起。
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嘶,好烫。”
她轻轻抱怨了声,手里的土豆竟没拿住,咕噜噜滚入沙坑,正好掉在江予迟身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鲨鱼愣住,下意识屏住呼吸。
“掉了,我去捡。”她似探头往坑里瞧了一眼。
边上的人拉住她:“黑漆漆的,小心弄脏衣服,再拿一个。”
...
鲨鱼回忆到这儿,止不住笑:“我亲眼看着你把那颗土豆放进衣服里,凉透了都没吃一口,我还挺馋。”
江予迟垂着眼,唇角泛起弧度,带着笑意:“那时我们结婚不到一年,算起来结婚后就没再见过她,没听她说过话。”
鲨鱼挤眉弄眼,又打趣了几句,说起前段时间江予迟拜托他的事儿:“迟哥,那个陈漱的事儿我打听清楚了。”
江予迟倒酒,示意他接着说。
“他是西港人,老家是个小村子,整个村靠着边上的巢山发展经济。巢山在当地名气挺大,听说上头的巢山寺特别灵验,每年都有大数额的捐赠。这些先不提,说回陈漱,他六岁后就不在村子里了,小学、初中在县城上的,住在爷爷家,高中去了市里,你提到那个梁愽生,他们是高中同学。说来也稀奇,这小子上了高中就再也没回过村子,就偶尔回去看看爷爷。还有个事儿,挺古怪的,村子里人说,原先陈漱家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儿后来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