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小皇后(56)
顾炎宁回过身,飞快地将唇点在李逢舟的脸侧:“我亲亲皇上,皇上带我去看嘛。”
李逢舟被那软软的唇瓣惹得心中一紧,嘴上说道:“麻烦。”
顾炎宁仍在晃着他的袖子,李逢舟叫停了马车,带她去了一旁的酒楼。
自打来了晋国,顾炎宁还没这么光明正大的出过宫门,心里雀跃地不行,扯着李逢舟问东问西。
酒楼的位置不错,李逢舟包了一间雅间,顾炎宁站在窗边,正巧可以看到杏榜,杏榜张贴完,倒还真有捉婿,顾炎宁双手支着脸颊,瞧得正热闹。
还扯着李逢舟同他议论道:“应该抢那个的,哎,那个被别人抢走了!”
李逢舟坐在桌案前喝着茶:“有什么好瞧的?”
“过来,喝口水。”
许多人在同前三甲道贺。
顾炎宁瞧了眼,坐下接过李逢舟递来的杯盏,咂咂嘴道:“你们这次的前三甲不怎么样呀,比不过我们柳三郎。”
“我、们、柳三郎?”
李逢舟抓住重点,笑得很温和:“又是哪位呢?”
“嗯?皇后?”
26. 第 26 章 他是宁宁的夫君,以后是……
顾炎宁干笑了两声, 正要解释柳三郎已经是过眼云烟,并打算好好夸赞一番李逢舟,夸赞之词还没完全想好, 李逢舟轻叩着桌面:“如此看来, 皇后昨夜的保证倒是不怎么可信了。”
“可信的,”顾炎宁蹭去他身边坐着, “宁宁从来不说瞎话, 皇上, 宁宁就差把心都掏出来给皇上看了。”
李逢舟刚想道‘朕被你骗的次数还少吗’,齐深突然道:“皇上,你看, 那不是皇城司的人么?”
顺着齐深的指向,李逢舟的视线被一队人马吸引过去, 确然是皇城司的卫兵, 正清着街道,护送着一辆马车往东直门去。
李逢舟拧了拧眉,问齐深:“谁入京了?”
齐深最近一直在先蚕坛那边, 也不太清楚,只好摇了摇头。
李逢舟撑在窗子处向下仔细瞧了瞧, 眉心蹙得更紧了:“那不是母后身边的付公公么?”
马车的帷裳此时被风吹起,有人端坐在马车正中,李逢舟隐隐瞧见里面那人着了一身淡蓝色粗布衫, 花白的胡须和鬓发,好像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
齐深道:“禀皇上,臣记起来了,前段时日太后娘娘不知是听了谁说,在京郊的秋名山附近发现过徐老先生的踪迹, 遣过不少皇城司的卫兵去寻。”
李逢舟反应了一瞬,才记起齐深所说的徐老先生是谁,气恼地拍在窗柩上:“如此大事,怎不同朕说?”
“这……”齐深挠挠头,“太后娘娘这些年一直在遍寻名医,却从未找到过,属下本以为这次也只是道听途说……若马车里真是徐老先生,想来是刚寻到的。”
李逢舟这下是真的顾不上顾炎宁口中的柳三郎了,只觉得火好像烧着了他的眉毛,绕着桌案转了一圈又 * 一圈。
“寻到徐老先生这般大的事,怎么没人知会朕一声!”李逢舟板起脸,“我看你是自作主张惯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皇城司指挥使没通报,关他殿前司指挥使什么事?!
齐深虽然觉得李逢舟这火发得十分的不讲道理,但还是单膝跪下:“皇上恕罪,属下最近一直在先蚕坛,并未得到消息,想是因着皇上昨日不在宫中,皇城司指挥使才无法通禀。”
李逢舟顾不得这么多,对齐深道:“这件事朕不同你计较,你快命人将徐老先生拦下来。”
和他有毛关系?为甚要和他计较?
“现下怕不是好拦了,”齐深委屈地指了指,“已经进东直门了。”
李逢舟:“……”
帝王一脸要完的表情,齐深很是不解,徐老先生乃妙手神医,药到病除,若真能将帝王的隐疾治好,帝王应当高兴才是,怎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难道是病久了,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索性不看了?
毕竟男人在行不行这方面,还是很介怀的。
齐深劝道:“皇上,讳疾忌医不好,徐老先生医术高超,想来能将您治好的。”
李逢舟睨他一眼:“你懂个屁。”
齐深:“……”
顾炎宁倒不晓得徐老先生是谁,见眼下李逢舟将柳三郎的事忘了,心里正乐着。
她只听明白了这徐老先生许能将李逢舟治好,心里也有些高兴,同他道:“皇上,你不要嫌丢面子,有病就要治,你治好了宁宁才能给你生皇长子呀。”
还省得她给他治病了,这狗皇帝还喜怒无常,太难治了。
李逢舟无力地对她摆了摆手。
杏榜已经放完,大家看得也都差不多,前三甲骑马走在大街上,被周遭的人群恭贺着,顾炎宁又跑去窗边看,李逢舟同她商量道:“顾炎宁,咱们先不看了,回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