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番外(161)

作者:鱼曰曰

郁殊一滞:“言失之过。”话落飞快看了她一眼。

他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待在苏棠这儿,甚至还曾暗中推波助澜一番。

朝臣自然也听闻他在她这儿宿着。

宁忠那老匹夫不止说他“独掌大权、越俎代庖”,更说他来找苏棠是“枉顾天伦,不懂男女之防,男女本授受不亲,身为摄政王却无视礼法,成何体统!”

可迎上苏棠的目光,最终只闷闷道了句:“小罪罢了。”

只怕他真说了,她明日便不再让他前来。

苏棠不解:“嗯?”

郁殊静默良久,作声道:“放心,明日我便将老匹夫从大牢扔出去。”

不是因为他不生那老匹夫的气,而是他不想旁人看轻苏棠。

苏棠闻言一怔,心口那种温热的感觉又来了,她匆忙低头,手有些忙乱拿过毛笔,继续写着书信。

郁殊只当她在练字,站在一旁看着她,长睫在她的眼睑上映出一圈阴影,肌肤莹如玉泽,唇不再紧抿,反而微微翘着……

他顺手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苏棠一顿,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下,端起茶杯。

郁殊看着她嘴边那抹笑,心口一动,可宁忠那老匹夫的那番话又钻入脑中,他蹙眉,不觉开口:“苏棠,你何时给我个名分?”

“咳……”苏棠被入喉的一口茶呛到,剧烈咳嗽出声,眼角挤出了两滴泪花。

郁殊走到她跟前,苍白修长的指尖随意将她唇角沾的一滴茶珠抹去,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纸页。

而后,身躯一滞。

那刻,郁殊只觉自己脑中、心口如装着一大片被点燃的炮竹,同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炸的他头晕脑胀。

他拿起书信:“你在写什么?”

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易齐,佳人在京,速来!”

第64章

苏棠满眼莫名,循着郁殊的目光,朝那封信看去。

字迹隽秀,纸页齐整,并无异样。

她复又看向郁殊,方才还好好的,而今却满眼的幽怨,不由蹙眉问道:“怎么?”

郁殊心里凉飕飕的,思绪都停转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这信,你写的?”

苏棠眉心皱得更紧,她方才写时他就在身边,怎会不知是她写的?不由没好气了几分:“是,上面不还写了名字,给易齐的。”

“不用你说,我识字。”郁殊将信放在桌上,心里如蒙着一层炮竹炸后的浓烟,呛得他心里酸胀,却又说不出重话,最终只道,“你想让易齐来陪你?”

苏棠不解:“什……”刚说了一字,她便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郁殊,下刻将书信拿起来便要朝里屋走。

郁殊心一凉,忙要跟上去。

苏棠却突然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道:“信是我写的,‘佳人’不是我。”

这一次,再未停留,直接进了里屋,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郁殊怔怔站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佳人”是旁人,唇不受控的弯起,待反应过来匆忙敛起笑。可想到方才自己头脑一热便口不择言,心中阵阵懊恼。

看着紧闭的房门,郁殊垂眸,默默朝里屋走去。

房门未曾落锁,苏棠正安静坐在床边,翻看着牙行给她整理的各处要出手的铺子,听见身后动静也未曾回首。

“咳……”郁殊清咳一声,走到她身后,“方才那些混账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那不是捻了易齐的酸吗。”

苏棠整理手中告示的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仍旧不言不语。

郁殊见状,试探地转了话:“你大抵还没用晚食,可是想吃馄饨了?”

苏棠闻言一怔,方才没觉得,此刻一说,竟真的有些饿了。

郁殊又道:“我去备着?”

苏棠终于扭头看向他,而后徐徐道:“所以,那夜的馄饨,当真是你包的?”

郁殊脸色一变,那夜的馄饨她说不甚好吃,他总不能再提是他一下午的成果?

可迎着苏棠的目光又否认不得,最终转头走出里屋。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刚要低头再看手里的铺子,一旁竖着的铜镜却清晰映入眼中,镜子里的人,唇角微弯。

……

翌日,大牢。

宁忠正待在熟悉的牢狱中,等着一会儿的杖责。

自入朝为官,便时不时有人说他当谨言慎行,可他偏生忍不下。

先皇还在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言官,平日里进些直语谏言,虽无人责罚,但他四品官职到从四品,再到五品,险些被发配出京。

直到那专权蛮横的摄政王当政,他成了牢狱的常客,便是杖责一年都有上两三次,每每夫人边上药边落泪,要他谨慎着些,他一个不从,夫人便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比杖责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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