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条条死鱼一样。

郑宁更像，她以前是最积极的，一听说要去打篮球，总是主动请缨帮男生们打后手，班里的男生有时候调侃她，好好练练篮球，加入他们篮球队。

但是，她哪里是对篮球感兴趣呢，明明就是对篮球队的某个人感兴趣。

林笙走进她，坐在她旁边，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你跟他说过吗？”

郑宁回过神，才发现林笙坐在了她旁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谁啊？”

林笙看着正在打球的那些人，继续说道，语气认真：“我说的是宋子旭，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郑宁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呀？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林笙：“……”

“你太不会演戏了，表现得太明显了，每次和你打篮球，你眼睛总是看向他，他每次进球，你都会忍不住激动，看着别的女孩给他送水，递毛巾，你一脸的不开心。”

“你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凡是有关他的事，你总是时常挂在嘴边，除了你哥和他，我从来没听你提过别的男生。”

“有句话怎么说，如果一个人总是在你面前提到某一个人，无论是骂他还是夸他，那个人绝对是她喜欢的人。”

郑宁讪讪地笑了：“这么明显啊，我一直以为你没看出来呢，那他们不会都知道吧。”

“不会，他们哪里注意到这些。”

郑宁松了口气，被人戳穿小秘密的感觉，还挺——尴尬的。

但是还好，不是人尽皆知。

梁月像是在回想，“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在晚会上唱歌，他的关注者也很少。他还给过我一把伞，还有一件校服外套，那是刚开学，他只是随手给的，可能都忘了。”

林笙坐在她旁边听她静静的讲着她的心事：“我每次见他，都会想着，还有下一次，下一次再说，可是下一次再见到他，还是开不了口。笙笙，你看看别人的十八岁，什么都有，而我的十八岁，好像只有暗恋两个字，我的青春好安静啊。”

林笙本就不会安慰人，只能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一下，在她眼里，郑宁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敢爱敢恨，无所畏惧。

但是再潇洒的人遇到了喜欢的人，还是会下意识的退缩，还是会觉得自卑。

“再等一年，等上了大学，你可以去找他，去他的学校。”

最后一句，林笙说的不太自然，宋子旭考上的学校又能有几个人考上呢。

郑宁笑道：“你可别安慰我了，越说越离谱，我听说他出国了，放弃了国内名校的橄榄枝，我怎么可能考上他的学校啊。”

“我还不知道我哥想把我送到哪个国家呢，哪儿都行，不是非洲就好，我怕我再回来你认不得我。”

林笙笑。

郑宁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多可惜。”

林笙：“你要相信，也许你们还会再见的，就算去不了同一所大学，如果在一个城市，也一定能遇见。”

郑宁看着打球的人，问她：“你和陆宸多好，你都不知道，刚开学时，我都以为他有语言障碍，总是闭着嘴不说话。”

“……”

“你来这个学校之前，他很少参与班里的活动和事，从你来的那天开始，他仿佛慢慢变了。”

林笙：“哪里变了？”

郑宁：“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眼底满是温柔的陆宸，她看你的时候的那个眼神溢满了宠溺。”

“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和他不是同桌的时候，就是你刚来的那一个月，中午午自习只要你睡觉，他就会偷偷的和我换座位，一直在你旁边扇风，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再换回来，从来没让你发现过。”

“我送你的啵啵奶茶，也是他买的，他怕你不接受，总是通过我的手给你，你喝半糖还是全糖，是常温还是热的或者加冰，他比我还清楚。”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过，你的生理期他记得比你自己都清楚，每次到那几天，班里饮水机里的热水从没断过，这些你都没发现吧，要不是我那善于观察细节的同桌，我都不知道这些事。”

她说的是程柯，程柯告诉她的？

“你和梁月打架那一次，他跟着你跑出去之后，下午又折回来一次，在校长办公室不知道说了什么，摔门走开，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后来魏宇就在班里警告，让他们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生气的他，那次是我印象里他第一次生气。”

林笙想起那天李强的话，“李强也和我说第一次见他生气。”

从那以后，学校真的就没有再提过林笙的事，哪里是别人不感兴趣，明明是他做了什么，别人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