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小了，合适就订婚了！”宁一言淡淡地说。

“一言，我知道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又私心！”张笑表明了自己态度。

宁一言笑了笑说：“那就不要说了！”其实她这么聪明，张笑的相约是为了什么，她能猜到，她蛮不想听的。赴约，完全是因为她在意张笑这个朋友。

“不行，我不说我会后悔的！原来没有能及时地认识你，我后悔了！现在我看得清，我还不说，我会后悔的！”

既然张笑这么说了，宁一言觉得自己就硬着头皮听吧，等这些人都罢休了，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再也不会有这些话来烦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订婚，你有没有好好地想过？我知道你要订婚的这个人无论是家事还是个人都很优秀，喜欢你的时间很长，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忽然去选择他，如果你们要有什么，不是早该有了吗？”

宁一言抬头看着张笑说：“不用担心我，也不要问我这么多为什么，我就觉得合适了！”

张笑听了宁一言这种不负责的回答，继续说道：“他家事好，你家事不输他；他人优秀，你也是佼佼者；他长得帅，我相信你对你自己的外貌也是有信心的……你图什么？你什么都不图！只有一个解释，你在逃避！”

听到这里，宁一言忽然紧张地说：“我没有！”

“你这么否认，你不心虚吗？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前前后后只说了两个字——合适！你不爱他，你自己看不清楚吗？”张笑直截了当。

宁一言不说话了，心想：“不爱莫日谦是事实，因为在一起这么些日子，她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说过，更别说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和莫日谦在一起，她可以短暂地不悲伤，短暂地快乐。”

见她没有说话，张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这么久，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道！”宁一言淡淡地说。

“不是我不够喜欢你，而是我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那种双向奔赴的幸福！我知道这个很难，很多人要么选择爱自己的，要么选择自己爱的，但是这个题目的答案不应该只有两个，还有一个答案应该是自己！”张笑道。

宁一言听了张笑的话，忽然觉得第三个答案很微妙，她把眼神从怀里的小狗身上移开，望向远方，酝酿许久说道：“第三个答案——自己！”

“对！自己！自己爱自己！我听你说过，曾经的你没有爱情，虽然稍稍单调，但是不影响你。如果现在你硬要选择这样一份不如意的感情，会影响你，还会影响对方，甚至你们各自的家庭！”

宁一言看着远方，一动不动，但是她有认真地听张笑说，忽然觉得他说得很对。

张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个不能将也不会将就的人，但是在选择爱情的时候，却在最关键的一环上选择了将就，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做你才会快乐！”

宁一言微微地点了点头，她认可张笑的不将就，她一直以来对很多事情也都报以不将就的态度，是因为自己还沉浸在和高亦那段逝去的感情里，伤心过了头，所以看不清了。自己不爱莫日谦，一直以来莫日谦在她心目中就是哥哥，她尊重他，感激他，但是这些都不能换算为爱情，如果她嫁了，虽然不能否认朝夕相处而来的日久生情，但是这种行为是在骗人，骗婚。如果这一生她都不会爱上莫日谦，自己断然不会快乐，而她就是在伤害莫日谦，伤害莫月林，伤害莫家二老。

想着想着，宁一言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上莫日谦送给她的项链，她说道：“是啊，我不爱他，我就更不能伤害他了！”

“所以，还来得及，对不对？”张笑觉得自己说动了宁一言，抑制着内心的喜悦说道。

“听你说了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对自己做了什么！”宁一言想到了很多事情。

张笑继续说道：“不要紧，你看得清自己就行了！”

“谢谢你，张笑！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记着！”宁一言还是盯着远方，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看了看说道：“不、将、就！”

张笑安静地坐在宁一言身边许久，他忽然问道：“爱吗？”

宁一言知道张笑问的是高亦，她笑了笑说道：“爱，不过是曾经！”她心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在一家酒店大堂的留言板上歪歪扭扭写着的一句话：“我爱你，曾经而已！”当时只觉得这句很简单，但是很感伤，自己体会不了这样的感伤，却把这句话留在了心里。

第 7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