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97)
他为何会将此事遗忘地如此彻底?
难道只是因为他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还是因为没看清那个女子的脸而并未将她与温亭晚联系在一起。
此时已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景詹自榻上坐起来,不知该作何心情。
可总归是高兴的。无关景彦, 温亭晚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他。
床榻烛火幽幽而燃, 景詹忽得笑了一声,笑得自嘲。
原来,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妒忌,憎恨,甚至快令他发疯的人竟是他自己。
可笑意又很快从唇边消失了。景詹颇有些烦躁地扶额,复又躺回去,却始终辗转反侧,郁郁难眠。
天亮前,他勉强说服了自己。
那夜他的确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也伤了温亭晚的心, 可如今大抵还有补救的机会。
被易情术控制的时候,他心中那份浓烈的感情原是属于温亭晚的,既然易情术解开了,一切恢复原样,温亭晚也应当如以往一般痴爱着他。
既是如此,他想得到她的原谅,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翌日一早,鸾和宫便收到不少东西。
温亭晚瞧着那一盒子的金玉首饰,有些发懵,再三同习语确认:“真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
习语喜形于色,以为温亭晚高兴过了头,才会一问再问。
“真是励正殿派人送来的, 还是高公公亲自来送的。主子,太子殿下这是在向您求和呢。”
求和?习语根本不明白,她和太子根本不是吵架那么简单,又何来求和一说。
若落在一个月前,易情术还没解的时候,太子的行为尚且可以得到解释,可如今他送这些物什来,就难免显得蹊跷。
“对了,主子,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件狼皮大氅呢。”习语从箱子里摸出一件皮毛衣裳,呈给温亭晚看,“高公公特意嘱咐了,这件狼皮大氅定要拿给娘娘过目。”
一听闻那是件狼皮大氅,温亭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避得远了些。
她是经历过被狼袭击的恐惧的,太子将一件狼皮大氅送来是何居心,难不成看出上回她在撒谎,遭遇狼袭的就是她自己,故而特地用这件狼皮大氅来膈应她。
温亭晚抬手挥了两下:“将这件大氅连带着那些首饰,都锁进库房去吧。”
习语有些为难:“这......若高公公待会儿差人来问,奴婢该如何作答?”
“就说对太子送来的这些东西,我很是满意。”温亭晚敷衍道。
见温亭晚这态度,习语默默命人将东西锁了起来。
看来,她家主子是没有与太子殿下和好的打算了。
用完早膳,温亭晚去向皇后请安后,转而去了太后寝殿。
通传进殿后,便见两侧的梳背椅上坐着三公主景婧和四公主景娆。
倒是稀客,她来太后这儿这么久,见到这两位公主的次数屈指可数。想必是因为景姝最近受太后疼爱,赏下不少好东西,这两位嫉妒眼红,坐不住了。
“见过皇祖母。”
温亭晚上前行礼,太后慈爱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景婧和景娆对视一眼,虽然在一众公主中,她俩还算得太后青睐,可也从未得太后这么亲密的对待。
三公主倒还算平心静气,四公主却已私下暗暗翻了个白眼。
太后满意地拍了拍温亭晚的手,转而看向景婧和景娆,数落道:“这些日子都是太子妃陪着哀家,倒是少见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来看望,哀家瞧着太子妃倒更像是哀家嫡亲的孙女。”
四公主景娆笑了笑:“孙女每日都惦记着皇祖母您呢,可学业功课繁重,实在抽不出身,不像皇嫂有那么多空闲可以来看皇祖母,孙女着实羡慕呢。”
小小年纪便说话带刺,阴阳怪气,都不知是跟谁学的,温亭晚心叹。
说她整日空闲,不就是讽刺她失宠于太子,才会无所事事嘛。
温亭晚还未说什么,倒是太后先开了口,“你这丫头,惯会找理由,姝儿同你一般年纪,难道功课不繁重,她还不是隔三差五地来陪哀家礼佛。”
太后越说越气,语气更重了些:“你若不是诚心来这儿,便早些回去吧。”
景娆慌了神,她本只想暗暗讥讽温亭晚一番,却不料将自己搭了进去。
“皇祖母你误会了,娆儿不是这个意思。”
三公主景婧沉默地看景娆无措了半晌,才附和道:“皇祖母,四皇妹怎么会不真心来看你呢,她可是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回想来看看皇祖母的,是不是啊,四皇妹。”
“对。”景娆赶忙点头,“娆儿往后定会学着五皇妹的样子,常常来陪伴皇祖母。”
太后面色稍霁,这才气消了些,三公主景婧忙借机道:“听闻皇祖母过两日便要去静安寺祈福,我和四皇妹倒是好些年没去过静安寺了,不知皇祖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