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女装后我逃了(18)
秦时抿唇笑了,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感动来,她低眉吃了口饭,掩住那微红的眼角,融入到其中。
夜幕降临,秦时去了卧房。
寒霜把烛光点上,在昏黄烛光下,寝房登时亮了不少。
屋内一看就是刚布置的,榻上的被子也换上了她喜欢的颜色。
桌案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花样极多,上面还用纸条写上了糕点的名字,她随手拈起一个海棠糕,送入口中,入口香软酥嫩,齿颊留香。
秦时心中涌现出更多的感激来,低眉敛去眼中一片忧愁。
翌日。
秦时起了大早,收拾一番,便打算去山上祭奠父母。
白玉早早便在客厅候着了。
瞧见她来了,即刻给她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外面冷,喝碗粥暖暖身子罢。”
秦时笑着接过,喝完胃里暖和了许多。
白玉在庄外雇了个马娇,两人一同上了马轿。
等到了山底下,白玉让马夫在此地候着,他们先上山。
秦时带着银白色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更加娇小动人。
白玉接过她手中的竹篮:“我来。”
山上的路的确被堵上了,雪厚的很,只得绕着走。
两人顶着冷意到了山上,秦时一眼便看到了她爹娘的墓碑。
两人扫了墓,把厚厚的积雪佛掉。
秦时从竹篮里拿出一壶酒,倒了两杯,放置墓碑前。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
她伏身深深磕了个头,又把竹篮里的糕点,肉之类的吃食端出来,摆放置墓碑前。
秦时眼角微红,手指轻轻抚摸冰凉墓碑,心底难受的紧。
半响,她才起身,许是跪的久了,腿脚都有些麻了,她趔趄一下,差点摔了。
白玉伸手扶住了她,一脸关切:“没事吧?还能走吗?”
秦时点头:“可以走。”
她缓了会,脚下麻意渐缓,走了几步,又扭过头看,她在京城不方便出城,每次也只有月初才能出来。
白玉小心扶着她肩膀,轻声安慰:“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不会怪罪你的。”
秦时忧虑的点头。
回了山庄,她心底还是五味杂全。
刚回到山庄,秦王府来信了,问他几时回去,现在京城因冯展的事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凶手。
因她在是冯展遇害当天出城的,在外待的久了,难免会被冯家怀疑,据说现在这冯家乱成了一锅粥,夫人卧病在床,府邸的侍妾暗地里争个不停,想趁机怀上子嗣上位,冯大人连早朝都没去上,现在是一心想抓到凶手。
不管是不是真凶,以冯家的气量,只要被怀疑上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先回京城,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跟白颜儿说明情况,她简单收拾一番,就匆忙赶回了京城。
过城门时,却被守卫拦着了。
马夫拿出秦时的令牌举着:“大胆,小王爷回京,岂是你们能拦的。”
那守卫拱手行礼:“不敢,但将军交代过,这几日不管进城还是出城,无论身份都要严查。”
马夫正要同他较量,被秦时叫了声。
秦时掀开帷裳,蹙眉道:“你们要怎么个查法。”
那守卫犹豫一番,吞吞吐吐道:“搜身。”
秦时脸色一变,登时脱口而出:“放肆。”
凡林瞧见这边一直僵持不下,他眉头轻蹙,迈着步子匆匆赶来,扫了几人一眼,淡漠道:“出什么事了,查个人这么难么,磨磨蹭蹭的,若是将军怪罪下来,有你们受的。”
那些守卫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凡护卫,不是我们磨蹭,而是这小王爷她不肯让搜身啊。”
凡林一僵,目光落到马轿上,面色凝重的吩咐一旁将士:“你且去通知将军,就说小王爷回了。”
凡林朝另外几人道:“你们先去那边帮忙,这边我来看着。”
几人松了口气,如罪释放的溜了,查人时最怕碰到官家子弟,查了得罪人,不查又得罔顾将军命令,前后都是一死,他们夹在中间也为难的紧。
秦时哼唧一声,眼眸随意扫向周围,城门口戒备森严,城门内外皆有来回巡逻的戎装将士。
秦时心底思索了一番,想不到皇帝动作倒是挺快。
她知晓皇帝要重用萧安落,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以为皇帝会观察萧安落一段日子,毕竟上次她跟皇帝在书房闲谈之际,皇帝的话中还处处透漏着对萧安落的疑虑,转眼间,皇帝竟把这个案子直接越过都察院交给了他。
果然,皇帝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片刻后,那一身黑色铠甲的萧安落落入秦时眼中,他身姿挺拔,五官俊美绝伦,他肤色本就生的白皙,在皑皑白雪跟黑色战甲的陪衬下,竟给人一种矜贵冷清的感觉,好似这战甲天生就为他而造。他唇部抿成了一条直线,神色似乎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