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明瑶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过虽然一直在加班，但明瑶还是没有忘记明霄这几天怪异的眼神。

这一天，她终于正常下班，回到公寓时，明霄已经做好了晚饭。

饭桌上，俩人吃到一半，明瑶打破了这份沉寂:“你最近怎么了？”

明霄闻言，顿了一瞬，然后沉默，继续扒饭。

明瑶:有鬼。

她停下筷子，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直到对方吃不下饭为止。

明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低头喝着，然后说:“真没事。”

“还撒谎。”明瑶见他还是不说，也没再拐弯抹角，“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噗！”一口没来得及全咽下去的汤喷了出来，明霄被她的话吓到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谈恋爱！”明霄一副仿佛听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反应很大。

这让明瑶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却是确定了:“谈恋爱又没什么，我又不是那种古板姐姐。”

以为明霄是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明瑶先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我和爸妈是不会反对你现在就恋爱的，所以你不用瞒着。”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我，没有谈恋爱！”明霄拔高了声线。

“真没有？”明瑶见他这么极力否认，又有些不确定了。

“没有。”明霄再次重复。

在明瑶思考间明霄去了厨房拿干净的抹布，擦拭溅了一桌子的汤渍。

明瑶看着他的动作，再次开口:“那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地望着我？我问你你也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霄擦桌子的动作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慢了。

他抬头看向她，眼神犹豫。

明瑶:“说。”

明霄擦完桌子，坐回椅子上，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先开口。

最后还是明霄先败下阵来，他先是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明瑶，然后又垂下脑袋，低声问她:“你和那个岑黎洲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了半天的明瑶愣住，她千算万算没想到是和她有关的。

她转了转眼眸，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问:“我们是…男女朋友啊，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会问这个？难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

明霄没有错过自己问出那个问题后，她眼底下意识闪过的片刻心虚，原本还担心是那对母子联合起来骗自己的，现在明瑶的眼神告诉他，自己是被骗了，只是骗他的面前这位，他的亲姐姐。

明霄彻底抬眸看向她:“你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明瑶放在餐桌下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我骗你什么了？”

明霄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忽然现出一股别扭的神色:“我知道你和岑黎洲的真实关系了。”

明瑶一听，揪着桌布的手指隐隐发白，她望向明霄，内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什么真实关系？”

“你们五年前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你、你包、包了他。”说到这，明霄顿了一下，声音也逐渐小了很多，怕被别人听见一样，“你们现在还保持着那种关系。”

话落，本想端起杯子喝水的明瑶一个没注意，水杯倒了。

好不容易擦干了汤渍，又一杯水倒在了桌子上，水珠顺着桌布滴到明瑶的大腿上。

她慌忙擦拭:“谁和你说的？”

“还能有谁。”明霄边给她递纸巾，边回。

明瑶停下动作，对呀，还能有谁。

除了岑黎洲，明霄根本不可能知道。

明瑶镇下心神，稳住内心然后再次问他:“除了这个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明霄见她半点没有辩解的意思，心里算是明了，这件事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此刻明霄的内心复杂极了，他一边觉得这种行为是很不对的，但是做了这种事的又是他的亲姐姐。

明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太喜欢岑黎洲，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情，我再怎么偏私你，这件事从道德上来说也是你不对。”

明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都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和岑黎洲、我们的关系、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开口解释的明瑶忽然发现，这是怎么解释都说不清的死结。

如果和他说自己当初只是冲动行事才做了包/养了岑黎洲，那又和岑黎洲和他说的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解释现在她只是单纯的“喂养”岑黎洲，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可是那天晚上，她一个冲动犯下的错，造成了明霄深夜和岑黎洲直接撞了个照面。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当初怎么就把持不住自己呢。

明瑶觉得自己在自家弟弟面前的形象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