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成+番外(85)

作者:似金

“不可能!”懿成闻言恼怒,“这是你的借口托辞,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眉目一凛,骤然冷峻,他的目光胶着于她那双怒不可遏的眼,似乎答案就在那双眼眸里,显而易见。

两人对望无语,□□一个直身,顺手抛下几枚铜板作饭钱,“公主慢慢悟吧。”紧接着,大步流星地朝客栈外去了。

面对他骤然的离去,懿成又恼又急,愣了一时,才提裙追去,“□□!你去哪里?你等等我……”

她追得很急,直没入街上寥落无几的人群里,只是任她如何张望,也瞧不见□□那熟悉又伟岸的身影。

冬日的夜总来得这样早,凝结着朔风的呼啸与寒气,偏偏此刻又簌簌卷下一阵鹅毛大雪来,纷纷扬扬,如玉尘风飞,似乎有心要掩去离人的足下踪迹。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肩头,懿成停了步子,她立于街道中央,看着行人从这场如絮风雪里仓皇败退,直到最后那位坚守的面摊小贩也放弃了负隅顽抗,他仰天长叹一声,熄了炉火。

懿成从未感到如此孤独,不似沉雪楼的寂寥那般静默,而是喧嚣的,奔涌的,席卷而来的,驱使着她不可坐以待毙。

倏尔,她灵光一现,黑骢!□□绝不会抛下黑骢!

懿成这便往客栈回奔而去,不曾留意踏碎了一地的飘絮莹玉。

“小二,你还记得方才那匹黑骏马?它在哪儿?”懿成截住店中小二哥,慌忙问道。

小二轻轻一怔,“在……在后院马厩里……”

懿成道过谢后便急往后院去,所幸,黑骢正好端端地在马厩里嚼着干草,她一颗匆促的心才有所安定,她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并未舍她而去。

懿成心中欢喜,也不顾得牲畜棚中那股恶臭,给黑骢添了两瓢麦子麦麸,她摸了摸黑骢柔顺光滑的鬃毛,。

黑骢甩了甩须须长尾,似在回应。

懿成这才没了挂忧,她步出后院,也不知□□身在何处,正欲回房等候,却不料,经过客栈大堂时,又引来一出闹剧。

四五个胡服打扮的大汉正坐在酒肆里吃酒,为首的汉子脸上那道横贯鼻骨的刀疤使他更显凶相,那正是奉牧仁王——格日勒图之命追至此处的一队人马。

懿成途径此处时一不留神便瞥见了那刀疤大汉的狰狞面容,不知怎的,她心中大惊,下意识垂下头,加快了步子。

“等等!”“刀疤”与手下几人齐齐撂下酒碗,他上前一把捉住懿成的胳臂,大呵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懿成惶恐失色,她想起不日前那场袭杀,莫非是他们追来了?

“我可没见过你!放手!”懿成奋力挣脱,却仍受制于人,她涨红了脸,“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不对——”那大汉怒目圆瞪,手中劲头丝毫不懈,转头对手下的人道:“再拿来看看!”

其中一人刚从怀里掏出那张画像正欲递给“刀疤”,却被那女子一把夺去撕了,只听她又开始哭叫嚎啕。

懿成撒起泼来,她高声叫喊,“北国人欺负大越人了!北国人欺负大越人了!”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见我生的好看,非要将我绑去北国,在大越境内如此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真是没有天理了!”面对愈聚愈多的人群,懿成声泪俱下,满是怨愤,好不动情。

北国与大越边界之境近十几年来颇不太平,从前两国交战后遗存的乱民散兵经过迁徙流转衍化为一群神出鬼没的沙盗,这于两国民众而言,早已成了一个积怨已久又避之不谈的话题。

故而,在漠北这样交界之地煽风点火,挑动民愤,无疑是能够一触即发,星火燎原,一时间,四下蜂拥的指摘来得迅疾且五花八门。

“你胡说什么!”“刀疤”终受不住这番如泰山压顶的围诘之势,他松开懿成,亮出兵器,一个怒手便砍翻了桌子,酒水碎了一地。

“动手啦!打人啦!砸场子啦!”一片措乱碎语里,懿成借机挣脱开来,仍不忘乱上添乱,高声撺掇。

不多时,掌柜带了几个“练家子”匆匆赶来,他约摸甲子之年,精瘦矮小,两颊凹陷,言语间仍赫赫生威,“这位客官,小店有个规矩,来者是客,刀剑无眼,可不得在店内比武,还请客官收起宝刀。”

掌柜在漠北有些年头了,深谙此地的生存之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可不会委曲求全,叫人白白寻了麻烦。

“刀疤”百口难辩,一不做二不休,正要挥刀大开杀戒,却立马被手下人止住了,他们用北国话交头接耳了一阵,“刀疤”这才忿忿不平,鼻翼一开一合,极不情愿领着随行向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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