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词好像又不怎么合适，不管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就行。

“弱者服从强者，这不是注定的吗？”

“就好比如说食物链，弱的一方，总是被吃。”

“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人类是杂食动物的原因。”

“因为我们什么都吃，所以我们是高级动物。”

说着说着，赵生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他也没深想。

无所谓了。

“还有你之前在训练场西区的所作所为……”

“我以为，你会很清楚这个道理才是。”

说着，赵生低头看被自己踩着头的耶弗森。

耶弗森表情狰狞。

脑海中，慢慢浮现着以往他横行霸道的样子——

他双手握成拳头，指甲卷进掌心肉里。

目光始终在脚下的耶弗森上，赵生似想到了什么，眸光沉下。

耶弗森走在赵生的前面，一脸的颓废，眼里更是没有一丝的光亮。

手也没被困住，反正他是跑不了。

白色没有一丝温度的灯光从他们头顶照射下来。

前方有一个路灯坏了，一闪一闪的。

看起来有些渗人。

讲鬼的电影里面，经常有这样的灯存在。

“我……”耶弗森缓慢地吐出一个字来，声音喑哑。

一个音引起了赵生的注意。

“……之后的结局会如何？”

赵生定定看着他有些佝下的背，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目光撇过一边，扫视着对他们投来奇怪目光的人：“谁知道。”

“多半是枪毙。”

听到这个答复，耶弗森的眼睛恢复了一些光亮，丝丝的金色头发看起来竟比他本人还要干净。

抿嘴。

像是对这个结局很满意。

是啊，比起一直被何敬打进医院什么的。

还是死了最痛快。

后他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一两眼，又垂下头颅。

“我想问你些事情。”

赵生意外：“你问，回不回答是我的事情。”

耶弗森张了张口，又紧闭。

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生也不去逼问。

许久，赵生带着耶弗森来到了他所要来的地方。

是赵国柱的办公室。

赵国柱看见赵生带来了之前他在门口的人，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这是怎么了？”

赵生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指了指耶弗森。

“给他定罪吧，就企图伤害排位赛第二的强者何敬。”

这话，可是包裹着很多的信息。

赵国柱活了那么久，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仅仅靠着这么一句话，他就已经知道了赵生之前所说的“要做坏事”指的是什么。

但这可是排位赛第二的何敬。

赵国柱面色沉下：“他死了吗？”

问的自然是何敬。

“放心吧，活蹦乱跳的。”赵生双手抱头，一脸的不羁。

随后，赵国柱又恢复了刚刚的笑容：“那小生，你就把他放这，剩下的，我来处理。”

“哦。”赵生一脸的无所谓退了出去。

虽然“小生”这种称呼很奇怪，但时间久了，赵生也就习惯了，更不会有所谓的奇怪感。

接下来耶弗森如何，都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赵国柱看着耶弗森的样子。

不像是被逼到死境的人。

“你帮小生替罪，你不恨吗？”赵国柱问。

耶弗森抬起头来，双眸沉寂。

“那您会放了我吗？”

“不会。”

一个顶替赵生的罪的人，他这么可能放过，就算是放过了，自己的儿子又怎么办？

何况这人看起来已经蛮老的了，死了也没什么关系。

把机会留给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吧。

可他也未想过，耶弗森自身也有错误。

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赵国柱认为这一切都是赵生做的、而耶弗森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可怜的路人而已。

耶弗森沉默，并没有为自己再争取些什么。

☆、番外 耶弗森

两座高高的建筑物耸立，之间的位置是时常黑暗而潮湿的小巷子。

更是一些不好的人所待的地方。

因为这里边没有任何的路灯的缘故，也就成为了犯罪的窝点。

任何不好的东西，都会在这种地方发酵。

五个高高的男人围起来，有些愉悦地踹着脚边蜷缩成一团的耶弗森。

兴许是因为他们踢累了，才收脚。

“下次记得拿了足够的钱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口中叼着的一根烟吐了出来，掉落在耶弗森的旁边。

直到杂乱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耶弗森才放松了下来，张望着四周。

没看到一个人时，更是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起身，反倒是直接躺了下来。

昏暗中，隐隐可以看见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头往左边侧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