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是惩罚啊？陈主任他们羡慕都来不及呢。”

钱棠叹了口气，“诶，算了，不提了。”

把小苏搞得一头雾水，“哦，那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再跟我说吧。”

钱棠点点头，有这么个好队友，于她也是个宽慰。

虽说这事对她来说是“惩罚”，但钱棠办起这种工作还是很得心应手的。整个项目组共18人，小朱总从来不会住标间，那么同样的，也就要给荆似骁安排一间套房，总共就是10个房间。两天一夜，第一天早上出发，第二天下午回，总共要订四顿饭。

最难确定的就是时间问题。圣诞到元旦之间只有六天，唯一的一个周末在元旦的前一天，法定节假日规定的放假安排是：周六、周日、周一，周一也就是元旦当天，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参加温泉旅行，就得放弃元旦休息的时间。

这事儿钱棠做不了主，只能去征求小朱总的意见，领导一挑眉，“那你就去问问大家的安排，反正总要在元旦之前旅行结束，今年的福利总不好拖到明年再发。”

也就是说，只能安排在元旦假期了。故意的！钱棠百分之两百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也只能挨个去问项目组成员，要不要参加温泉旅行，谁让她是心酸打工人呢？

果不其然，钱棠被怼得很惨。毕竟上一秒知道老板请客去温泉旅行，下一秒就被告知安排在元旦假期，和自己已经订好的行程完美冲突，这种情况下，搁谁都会忍不住问候一下对方长辈的吧。

小苏这才明白为什么钱棠之前是一副生无可恋脸了，悄悄跑来安慰她，“棠姐，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捡软柿子捏，行程又不是你定的，他们就是不敢骂老板罢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回头我偷偷把他们的话录下来，播给小朱总听，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算了算了，反正咱们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背锅遭人骂了，习惯就好了。”

其实小苏也就是过过嘴瘾，她既不敢真录下来，挑拨上司和公司同事关系，更不敢当面跟他们吵架，不过是借这样的话来安慰安慰钱棠罢了。

钱棠又打电话给唐彦昕，确定冠军科技那边的情况，两边统计下来，总人数从十八人一下子缩减到了八人，钱棠心想，这下老板肯定很开心，钱又省下来了，恶人又让钱棠做了。对了，还顺带惩治了一下给他女朋友瞎出主意的钱棠，可以说是“一箭三雕”了。

钱棠还是忍不住问唐彦昕，“你怎么就把我供出来了？”

说到这事儿，唐彦昕就觉得一万个对不起她，“我昨天跟他说，既然要泡温泉，索性就大家一起，正好项目也结束了，借这个机会犒劳犒劳大家。然后他就想了想，说这个主意不错。我说就是会让他多破费一点。他说那就晚上少吃一点，省点钱。然后我就说，少吃一点没关系，我还可以去大姨家蹭晚饭吃，反正有你在，她家伙食天天都不错。他问我你怎么会在。我就把事情简单说了，我还说……昨天我们还一起吃饭聊天了呢……然后就没了……”

钱棠忍不住仰天，“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你是不是什么都不会瞒他啊？”

“有啊！只不过我以为这些事不打紧，可以说的。比如你拒绝我哥的事，我就没说啊。”

钱棠：“……”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唐彦昕试图狡辩道：“可是我也没有明说就是你说的啊。”

“姐姐，我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秘书，我的行事风格、思维方式他还不了解吗？一猜就能猜出来了。”

“哦。”唐彦昕委屈巴巴的。

钱棠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对她讲：“下面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他了，你答应我，我才能说。”

“好，我答应。”唐彦昕回答得非常爽快。

“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迷人的吗？”

“什么样的？”

“就是永远有秘密，永远让男人猜不透的、征服不了的女人，才能一直吸引住男人。什么身娇体软易扑倒的小娇妻啊，要做就做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

这一席话把唐彦昕听得一愣一愣的，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如此霸气的钱棠，她都忍不住要给她鼓掌喝彩了。

“明白了！”唐彦昕回答得中气十足。

“所以姐妹间的悄悄话男朋友能不能知道？”

“不能！”

“姐妹的聚会男朋友能不能知道？”

“不能！”

“姐妹和男朋友要是打起来了你帮谁？”

“姐妹！”

钱棠非常满意。

开玩笑，她如今是老板女朋友的小姐妹！哪还能再天天接受资本家的摧残？打工人也要翻身农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