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原因程茗没有深究。

只知道，他不出国有可能是因为爷爷，有可能是因为江璟姑姑，也可能有其他原因。

但不能，也不可能是因为她。

对于江善哲，程茗有想过自己对他是怎样一份感情。

可目前为止她还没想明白。

——总之，是她生命历程里很独特的人。

“g大有出国的项目，不着急，还早。”等她也考上了g大，他们一起出国也不迟，或者她有出国的想法的话，到时候再一起打算。

程茗的嘴角微微弯起，一连好几天的坏心情也跟着今天的太阳放了晴。

江善哲看她心情比刚刚好了些，从裤兜里掏出另一只手表递给她，慷慨道：“买一送一，你也有份。”是一款白色的手表，从外观看起来和江善哲那款一样。

江善哲说是买一送一，程茗也不会信，因为她研究过那款手表，他一直念叨着呢。

本来打算下午把书收了，去买给他当出国礼物来着。

今天刚上市，他就买到了，想必也有可能是江家姑姑送的。

这样说，无非是怕她觉得价格贵不收。

不过，倒也没什么意外的，江善哲对她倒是一向大方，自己的零花钱和奖学金不是买球鞋了就是花在她身上了。

主要是每次这人还都先斩后奏，什么东西全部都是买好了，往她这一放，一副帮他处理多余的东西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连山地车也是，她可没见过活动力度这么大的时候，山地车买一送一。

不过，江善哲不买无用的东西，刚好也是她能需要用到的。

所以后来程茗的奖学金也一样，都花江善哲身上了。

他山地车能买一送一，她买手机也一样，买一送一。

程茗接过手表，她就当是买一送一了，下午去买双球鞋还给他也是一样的。

她前一段时间投稿倒是赚了一些稿费，自己再用零花钱贴补一下，一双同等价位球鞋的钱也是够了。

想起那个时候，真是美好。

可是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第四章

程茗一下午都在酒店处理工作上的事，连酒店的房门都没有出。

江善哲来的时候程茗正在沉迷工作上的事，门铃声唤回程茗的思绪。

看着程茗穿着家居服，江善哲无奈挑眉一笑，一副显然猜中了的模样，淡淡地说：“就知道你还没有收拾好，所以特地提前过来督促你，你这磨蹭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

他倒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就说她磨蹭。

两人是从高一上学期期末就开始一起上下学的。

江善哲刚升高三那段时间，程茗开始有了失眠的症状。

晚上睡不着，早上睡不醒。

而且她是高二，他是高三。

因为当时约定好了一起上下学，所以她高二的时候就提前体验了高三的作息表。

按照江善哲的时间点来说，她有时候会睡迟，难免要让他等。

虽然知道让他等不太好，但是她也是真的起不来。

后来为了不让他等，她想去开安眠药助眠。

但是因为未成年而且没有监护人，所以没有买成。

偶然间发现喝酒可以助眠，度数低还能睡得着，第二天几乎也没有酒味。

所以江善哲高三一年，她几乎也喝了一年的果酒助眠。

*

程茗也着实没想到江善哲会来这么早，揪着自己的衣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似乎还有些嫌弃他来得早了。

再看看江善哲的装扮，完全不像已经参加工作的样子。

少年气依旧。

他一头利索的短发，显得整个人更清冷帅气。

眉眼清澈，鼻梁挺拔，薄唇微抿，脸部线条柔和。

上身是一件扎染t恤，浅墨蓝色和白色相间，搭配黑色宽松长裤，以及当下最流行的篮球鞋。

没有昨天的西装正式，不过也还是很搭，配上他那张万年无害的脸，很是阳光帅气。

程茗在内心忍不住感慨：他长得是真好看。

还和当年一样有魔力，只要看见他，就会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看着程茗呆着不动，江善哲推着她进了房门然后把她塞进去交待她让她赶紧换衣服。

这次程茗倒是没磨蹭多久。

江善哲正在打游戏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放下手机循声望去。

程茗化了个淡妆，头发没染也没烫，随意披散着。

身上则是穿了一件几乎及踝的黑色半高领毛衣裙，虽然蹬着的是一双平底鞋，因身材比例完美，却越发显得整个人修长挺拔。

倒也见过她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但不得不承认，她最适合黑色，但他却最不喜她穿黑色。

她不笑时，本就气质冷清，眉眼温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