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矣+番外(25)

作者:砚丞书

她继续:“且不论是不是门当户对,即便跟他在一起了,这种身家这种条件的男人,不风流枉为人啊,换我我也风流,我太了解这种心理了,与其患得患失,我宁愿过安稳的生活。”

两人忙到天黑,深冬的夜总有一股冷凝的浓厚感,这会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就没回公司打卡,一块吃了晚饭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日又是个阴雨天,她俩接着去了活动现场。

重要的活儿昨天都弄完了,今天轻松了不少,两人时不时开个小差。

今天到点下班,孟一蓝跟人约了饭,急忙忙就走了。

喻诗问出来时,外边已经是倾盆大雨,气势汹汹地把她赶回了大堂,她正准备叫车,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冒着雨往这边过来。

谢珵矣进了门廊,捋了一下头发,边走边脱下湿了大半的长大衣,递给了迎宾小哥,等临近她身旁才说:“饿不饿?陪我吃个饭?”

喻诗问疑心道:“你来得这么巧?”

谢珵矣看了一眼腕表,“等了你半个小时。”

她说:“谢总饿了就自己去吃饭,我准备回家了。”

“现在雨下得急,路上会堵一阵子车,先吃饭。”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刚才就知道她会磨磨唧唧,这里不能停车,所以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远处。

“我不想跟你吃饭。”

谢珵矣在电话里交代完,忽然听见这话,抬眼注视了她片刻,说道:“那好,我送你回去。”

喻诗问仍是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

即便是那晚他吻了她,她的态度都没这么坚决,带着不可说的留白与可转圜的余地。谢珵矣察觉出异样,问道:“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喻诗问说:“我不可以拒绝你么?”

“可以,”他说:“理由。”

“我……”她一急,舌头就打结了,冷静下来之后反而没了气势,她道:“我不喜欢你。”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她说完发现他似乎不当回事,不禁有些生气,“你笑什么?”

正好车来了,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说:“外面不能停车。”

喻诗问小声说:“你走吧。”

他低声问:“这么坚决?”

她没吱声。

谢珵矣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顺势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动作自然娴熟,她反应不及,也懒得理会了,他说:“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打。”颇有些赌气的成分,她自己都听出来了,更加臊得慌。

“给老板报个平安,这个说法你满意么?”他反而心情不错。

这算什么?

根本就不听人说话。

喻诗问回到家,把西装叠得整整齐齐,装进牛皮纸袋子里,刚才在路上确实塞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饿得没脾气了。

洗完澡出来,想起谢珵矣说的,给老板报个平安,她拿着手机心里斟酌了一程子,改成了发信息。

短短四个字——到了,勿念。

谢珵矣这会儿在应酬,看见信息没忍住笑了。

对面的某老板问他笑什么,这么开心。

他却答非所问,“这做生意,不入此门,焉知其中虚实?但女人和做生意比起来,一个是一本书,一个是一门学问,学问从书里来,书又依仗着学问,互相成就,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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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权宜 所谓的,思春……

喻诗问睡前有看书的习惯,这是她强行培养起来的阅读爱好。

以前她不见得有多热衷于阅读,后来确实就如谢珵矣所说,这一行,知识面是立足之本。

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很多时候,人也是被推着往前走的。

人作为一根会思想的芦苇,妙就妙在,往往被习惯所凌驾。在弱者的字典里,习惯和妥协是一个语境,在强者的字典里,习惯和目的属于辩证统一的关系。

在喻诗问的字典里,没有习惯,一切都是权宜。

比如她听从父母的安排,大学读了英语专业;比如她忽然逆反心起,进入了这一行;比如她看书,比如她拒绝谢珵矣……

客厅忽然一阵惊乱与嘈杂。

喻诗问赶紧扔了书跑出去,看见老喻抓着外套急匆匆地准备出门,梁园春也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她说:“爸,这么晚了你去哪?”

老喻穿着鞋,说:“你们待在家不要到处跑。”

梁园春说:“若若打电话给你爸,说碰上变态了,你爸现在要过去找她。”

“若若在哪啊?报警了没有?”喻诗问听完,一边着急忙慌地跑回屋拿衣服,一边说:“爸你等等,我也去。”

“你别去了,”老喻喊道:“这大晚上的,外边儿又下了雨,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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