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59)
“能管还找你?”
费岚叹息一声:“我只见过足疗技师假扮医生的,还没见过医生得假扮成足疗技师的,我这大晚上辛辛苦苦做服务,你小子不能说句好话?”
见边叙就快吐出一句“钱打你卡上了”的“好话”,费岚自顾自摇摇头:“算了,走了,有情况再联系我。”
费岚往后走去,上了另一辆车。
这边陆源着急地又催了一次:“老板?我替您去拿行李吧?”
“我自己去。”沉默一会儿,边叙下车进了别墅。
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人,边叙在原地站了片刻,慢慢走上楼梯,到了二楼又在楼梯口顿住,迟迟没再往上。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拐角在做什么。
好像哪里有个声音在叫他等一等。
或许再等一等,会发生什么改变他决定的事。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声控灯已经熄灭多时,整条走廊沉浸在昏暗里,像死一样的安静。
第十一分钟,边叙攥紧了旁边的楼梯扶手。
一片死寂里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咔哒”。
哪扇门被打开,有光源瞬间涌入走廊,照亮这四方天地。
边叙偏过头去,看到梁以璇站在房门边,往这里望来。
狭长的走廊,她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光的来源。
她皱着眉,目光复杂地打量着他:“不是说来这儿浪费时间的是……”
是傻逼。
边叙在心里接了下去。
然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等这十一分钟。
他回过身,站定在那里嗤笑一声,眉梢一扬:“我就是傻逼。”
第24章 我的狗不会这样对我。
别墅楼下, 宾利前座。
司机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地冲三楼窗子张望:“这都十分钟了,怎么三楼还没亮灯?再不走就是吃罚单也赶不上了。”
陆源幽幽叹了口气:“鲁迅曾经说过,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正如你永远催不动一个不想走的人。”
心急慌忙打了个飞的过来,起先陆源还以为边叙这回动了真格, 可等接到人, 听到边叙的第一句话是“去北郊取行李”, 陆源就猜到自己恐怕白跑一趟了。
北郊哪有什么重要的行李值得边叙跨越半座城市亲自去取一趟?
peach得重新检疫, 不可能当晚带走, 其他的死物对他来说又不值几个钱。
“鲁迅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司机一懵。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陆源没好气地系上安全带, “鲁迅还让我们现在可以撤了。”
“别吧, 万一老板出来看不到车……”
“没有万一。”陆源抬起一根食指, 高深莫测地晃了晃, “你以为的偶然, 其实都是必然。”
*
这天晚上梁以璇做了个噩梦。
梦到第一次遇见边叙那天, 她站在黑压压的群舞队伍里, 远远望着剧场的金红色双扇门被人从一左一右拉开。
边叙在无数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逆光的剪影笔直而又深刻地投入她眼中。
人群散开, 他一路往前,到她跟前停了下来,对她扬了扬眉:“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傻逼。”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梁以璇从梦中惊醒,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一定是昨晚边叙上楼之前,用“我就是天才”的语气说出了那句“我就是傻逼”, 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才让她梦到了这么荒诞的初见重现。
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亮起的天光,发现时间已经六点半,梁以璇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过后去二楼的保姆房看peach。
前几天边叙离家出走,peach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接走照顾,但梁以璇不太忍心,也想着别给工作人员添麻烦,又把它领回了这边。
边牧好动,日常需要的运动量不小,这几天她早晚都带它出去放一次风。
peach也适应了这个作息,到点就会在保姆房等她。
但今天梁以璇却看到保姆房里空空荡荡,没见peach的身影。
在一楼二楼空找了一圈,梁以璇试着敲了敲保姆房附近那个机位的摄像头,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镜头无人响应。
大概是时间太早,监控室的导演们还在休息。
梁以璇又往三楼找去,角角落落都走遍了也没找见,她有点着急,刚好经过边叙房间,想会不会是这不称职的主人一时兴起抱走了狗,犹豫着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听见动静,看底下门缝漆黑一片,边叙应该还在睡觉。
想起他睡觉有时候会戴睡眠耳机,梁以璇下手稍微重了点,拍了拍门。
里间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叮铃咣当。
像在不满她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