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9)
从西尔听的啼笑皆非,于岑寂去世了?这坊间的传闻,可真是有趣。
“成,买了。”从西尔拿出银票,让摊主把这白虎图包起来,以后于大人重出江湖了,这画他还能卖的更贵,左右算来,王爷今天还是赚了。
从西尔拿着这画,才刚拐个弯,就与一人撞上了。
“唉!”颜齐木虚势的倒在从西尔身旁,柔弱的捂着心口,大声的喊着唉。
从西尔画都被人撞掉了,也没说什么,他自是有趣的看着脚边伏着那人,默不作声。
“你撞到我了。”颜齐木见那人不开口,只好自己讲了。
“你确定,不是你撞的我?”从西尔挑眉。
“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拿着画往我身上撞,怎么末了还赖我?”颜齐木先发制人,颠倒黑白。
“是吗?”
“你把我脚撞了,我现在心口也疼得紧,你得带我去看大夫。”颜齐木开始唬人了,他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这么娇弱,别是姑娘吧。”从西尔蹲下身,好笑的看着这碰瓷之人。下一刻就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人的大腿根。
“啊啊啊!”颜齐木疼得叫出声来,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行了,别装模作样的,劝你做正经事,以后再坑蒙拐骗,送你进衙门。”从西尔拍拍手,飒飒的站着,显得颜齐木更加苍白了。
“你……”颜齐木还没你完,就昏过去了,昏倒之前还在想,多年碰瓷,终有一日熬成婆了。
从西尔看着昏迷之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刚刚……做什么了?
从西尔自认倒霉,出门不看黄历。无奈他画也没捡,抱起这柔弱之人,去看大夫了。
到了医馆,从西尔坐在那椅子上,看大夫把脉,每把一次脉,这大夫就要皱眉叹气,看的他又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样了,说!”
“王爷,这人就是个行走的药坛子啊,没得救了。”
“他死了?”
“呸呸呸,不是死了,是他的病,治不好。”大夫耳中可听不得死字,他一边纠正着王爷,一边下笔写药方。
“随便吧,我要走了,人先放你这,他是走是留都不必理会。医药费王府会有人来给。”从西尔管不得这人是死是活,麻烦又不讨好的事,他一件也不愿意摊。
“好。”大夫见王爷抱着人来,还以为两人是朋友,谁知连等别人醒都不愿。这王爷果真不好相处。
从西尔刚走没一会儿,颜齐木便支支吾吾着醒了过来。他的头怎么有些疼?
“你醒了?”大夫上前看这病患,他一直苍白着脸,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谁遇上颜齐木,都得被冠上个庸医的称号!
这病也治不好,什么病也看不出,可不就是砸人家招牌吗!
“我头怎么有些痛?”颜齐木怀疑他昏倒后,被那被碰瓷之人暴打了,不然怎么这般?
“太阳太大,你被晒的了。”
“哦。”颜齐木捂着脑袋,他忘记他不能晒太阳了。
“我给你开了药,记得带回去喝。”大夫把抓好的药递给颜齐木。
“那个人呢?”
“走了。”
“他怎么不等我?”颜齐木有些懊恼,还以为醒来会见到那人,讹他一笔的。
“人家忙得很,等你做甚。”大夫无语,把药递给他之后,忙别的去了。
颜齐木自己拿着药,垂着头走在屋檐下,心里默默求着雨。
待有雨之日,他碰瓷更是简单不过了。
第5章
近日天气有些炎热,没了那惹人嫌的乌鸫鸟之后,于岑寂又开始开窗睡觉了。
风吹过那帘幕,于岑寂睡得沉稳。
可惜,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
沈欢鸣从窗户进来之时,屋里人睡得还很甜。
睡得着就对了,沈欢鸣站在于岑寂床前,看着他的睡颜,突然发现于岑寂脸还挺小的。
嘁。
沈欢鸣打了一个响指,铺天盖地的枯叶飘向了于岑寂的脸。
于岑寂挠挠脸,没有什么是翻个身不能解决的。
沈欢鸣并没有放弃,他又打了两个响指,床上的于岑寂已经被淹没了,看也看不到他,可人却还是没醒。
当真是猪,沈欢鸣坐在于岑寂的桌前,等他醒。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
目睹了于岑寂是如何花式瘫的,从天明躺到天黑,一般人都做不到。
他回去之后,仔细琢磨了于岑寂的话。也想了那道士的由来。
道士是于岑寂请的,要封印他的是于岑寂。
于岑寂要他不要再来了,换言之,于岑寂在无形中换了一种方式,威胁他让他害怕。于岑寂想阴戳戳的赢他,真狡猾。
偏不如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