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53)
沈欢鸣还在窗边逗鸽子。
于岑寂扭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沈欢鸣的手上,修长手指带着光芒,细细抚着白鸽,这画面有些生动,于岑寂突然想作画了,不是画鸽子,是画人。
他都能想象到,他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那个少年,一定是英俊又神气的。
“谁给你飞鸽传书?”沈欢鸣放走鸽子,询问大清早就开始忙碌的于岑寂。
于岑寂回神,缓了缓道:“是首阳,从西尔来了。”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应该是怕我查出什么。”于岑寂神色凝重,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的,进度太慢了,他的对头都来了。
“你跟从西尔是什么关系?”沈欢鸣问。
气氛突然变了,变得有些尴尬,于岑寂怎么也没想到沈欢鸣会突然问这个。
他跟从西尔的关系啊,这要怎么讲?
“以前是友,现在是敌非友。”
“哪种友?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提起从西尔,都不太对?”沈欢鸣观察于岑寂一向细致,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想问。
于岑寂笑了,他扑向了沈欢鸣,脸埋在沈欢鸣的胸口,“我跟他是竹马。”
沈欢鸣听不得了,他扶着于岑寂的肩膀,推也推不开。难怪要主动扑过来。
于岑寂把人抱的更紧了,“唉,我五岁入宫,做从西尔的陪读,这么多年过去了,跟他不亲反疏了。”
“从西尔喜欢你?”沈欢鸣低头,只能看到于岑寂的脑袋。战术性缩头,行啊于岑寂。
“胡说八道。”于岑寂否认,什么鬼?
“于岑寂,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沈欢鸣还是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于岑寂的脸,“你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我实在是受够了。”
于岑寂继续笑,笑眯了眼睛才开口道:“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言,他想让我助他篡位,我不应便决裂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飞醋,酸的于岑寂骨头有些软。
“你没骗我?”沈欢鸣再度反问。
“你是不是昨天就知道那队人马是谁了?”于岑寂想起来了,他昨天在想许岁的话,忽略掉了沈欢鸣说的有点熟悉。
“你转移话题干嘛?”沈欢鸣一脸算账的表情,他话还没问完。
“我好爱你这幅吃飞醋的样子。”于岑寂掐掐沈欢鸣的脸,他拿过沈欢鸣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沈欢鸣手掌发力,把人按向自己,两人胸膛相贴,屋内甚至安静可以听到两颗心之间的交流。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过几日就要举办靓选了,届时从西尔一定会去,我们怕是要暴露了。”于岑寂想到这个就头疼,从西尔才是最烦人的。
“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得去,于首阳一个人招架不住的。”
“你不是不喜欢首阳?”于岑寂觉得稀奇,沈欢鸣一向不怎么待见于首阳,这次竟然提出要帮他?
“我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于繁繁,你能不能对我改改观?”
于岑寂看着那张稍显稚嫩又有些耍酷的脸,觉得有些上头,他内心喜欢的紧。
“能,可以。”
于岑寂拉着人出了门,“找冯姨,问问城中乞丐的事。”
“乞丐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沈欢鸣想不到了。
“问了就知道了。”于岑寂走在前面,快到了大厅的时候松开了沈欢鸣的手。
“冯姨。”于岑寂到冯阿香面前,帮她捡豆子,“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哎,你说。”冯阿香放下了手上的活,擦了擦手,给于岑寂和沈欢鸣倒了杯茶。
“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一个乞讨之人,益州当真……这么富裕?”于岑寂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直接问。
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冯阿香变了脸色,对着于岑寂摇了摇头,“别问。”
“怎么了,冯姨?”沈欢鸣察觉到冯阿香的变化,也问了一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果要是来游玩的就劝你们赶紧回去吧。”冯阿香也是为他们好,毕竟还有一个是小影的救命恩人。
“冯姨,我们并非游手好闲之辈,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们。”于岑寂对冯阿香投以坚定的目光,要让她相信自己。
“乞丐都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要拿这些乞丐放血取骨。”
于岑寂闻言同沈欢鸣对视,他们都想到了,那湖内的白骨棺,还有那个破旧府宅。
“可是为什么呢?”于岑寂追问。
“为了…为了藏宝图。”冯阿香迟疑着开口,她眼神闪躲,为了掩饰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于岑寂看着这样的冯阿香,也缓了缓,没有急着开口。
“冯姨,你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沈欢鸣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