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20)
“哦?哪错了?”从西尔觉得颜齐木这人有趣,识时务,太识时务了。以至于他都不想放过颜齐木了。
“不该碍您的眼,不该扫您的兴,千不该万不该,都是颜齐木的错。”颜齐木伏在地上,背上冷汗直流。今日过后还能不能活,就看骧王爷的态度了。
颜齐木听说,在骧王府附近乞讨的乞丐,都失踪了。
他还顶撞过从西尔,唉!
“颜齐木?”从西尔第一次听他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还挺配。
“在!”颜齐木缓缓抬头,眼神都恍惚了。
“起来吧。”
“草民不敢。”是该说草民吧?还是奴才啊?贱婢?颜齐木从未见过官,也没人同他讲,见官的套路啊。
“要我说几遍?”从西尔心情甚好,也没有发脾气,甚至向颜齐木伸了手,要拉他一把。
颜齐木哪敢啊,自己麻溜儿的站起来,低着头。就是不同从西尔对视。
“你知道现在几时了吗?”从西尔问垂首之人。
“不知。”
“亥时。”
从西尔见颜齐木不做声,继续补充道:“是就寝的时辰。”
‘扑通!’
颜齐木又跪下了,生怕王爷叫他侍寝。他不想。
从西尔怎么会不知颜齐木的态度?再次被拒绝的王爷,可没了刚才的好脸色。
他眼神凌厉,抱起鸵鸟颜齐木,一把丢在了床上。
“颜齐木,我今日就是要你,你又能做什么?”从西尔抬着颜齐木的下巴,要他正视自己。
“不能。”颜齐木心如死灰,对上从西尔,竟也不抖了。
“你应该学着取悦我,这样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从西尔手指从颜齐木的下巴处开始游走,划过他脆弱的喉结,锁骨。最后停在他胸膛处,点着他的心脏,感受着它的跳动。
“颜齐木只取悦心仪之人。”颜齐木豁出去了,这病躯他拖的够久了,今日死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那就来吧。”从西尔脱掉靴子,坐在了颜齐木身旁。
“什么?”颜齐木呆住,做什么?
“取悦我啊,你的告白,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你自己发挥吧。”从西尔扳过颜齐木的身体,让他面对面的同自己坐着。
颜齐木知从西尔会错了他的意,也并不准备纠正从西尔。可……他当真要陪王爷睡吗?
老天爷!他做错了什么?
“快些,无需害羞。”从西尔催促,颜齐木迟迟不见动作,是要晾他一晚上?
先脱衣服总是对的吧?颜齐木转着眼珠子,想对策。
他伸手解从西尔的腰带,为王爷宽衣。
可是接下来呢?
宁死不屈的颜齐木再度向骧王爷跪下了,“王爷,我实在……”
从西尔把人拉到自己身上。
只着中衣的王爷身上还是烫的,烫的颜齐木渐渐红了脸。
“不想负责了?”从西尔抱住颜齐木,抚摸他的后背,全是骨头。
病秧子可真是咯人。
“我……”颜齐木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他哪经历过这些啊!平日里连勾栏院都未曾去过,今日到了自己,全然不知所措。
“颜齐木,吻我。”从西尔额头抵着颜齐木,一步步诱导着他。
烛火摇曳,室内氛围良好。
颜齐木把头埋在了从西尔的颈窝,再也没抬起来过。
从西尔抱着他,相拥而眠。
翌日,骧王府。
“王爷,元狄求见。”从三敲王爷的门。
他知道王爷带了一人回来,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让他等着。”从西尔松开颜齐木,下床穿衣。
颜齐木把他的胳膊枕麻了,现在居然还在睡。
猪不可貌相。
从西尔洗漱完,用了膳才唤元狄来见他。
“又怎么了?”从西尔不乐意见元狄,对他态度也算不上好。
元狄是蛮夷之人,别的不说,单是这双异瞳,就够引人注意了。
皇帝知他的小动作,若是哪点触了皇帝的逆鳞,都等着被砍头吧。
“王爷,属下昨日被人挑战,败了。”元狄低头,他也知道王爷不喜欢见他。可这事……他必须禀报给王爷。
“是谁?”
“他说他叫于繁。”
于繁?从西尔只能想到一人,满京还有谁的丹青,能胜过他?
“行了,我知道。”从西尔看着元狄,突然又加了一句,“元狄,戴上眼罩,把你那只张扬的瞳色给我遮起来。”
元狄闻言抬头看从西尔,只能看到王爷冷漠的脸。这眼罩……一戴就是一辈子啊。
“是。”
“退下吧,以后少来我骧王府。”
“是。”
从三送元狄走后,拐回来复命。“王爷,这样对元狄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