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保卫战(532)
“喋血堂?什么名堂?”太皇太后疑惑地问。
“听说上元节那日刺杀皇上,与前些时日皇后娘娘三番两次遇险,血洗枫林一案,都跟这群亡命之徒逃不脱干系。皇上大怒,一直命褚将军暗中调查着呢?”
寿喜一边回禀,一边仔细察言观色。
“简直太大胆!”太皇太后有些气怒:“就连皇上也敢刺杀,目无王法。如今江湖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帮派太多,是应该好生整治整治了。”
“听说并不是寻常的江湖门派,”寿喜小心翼翼地插言道:“这喋血堂简直无孔不入,朝堂之上也有他们的眼线,就连皇上都一筹莫展,连点线索都没有。”
“哼,蚍蜉撼树!就算是再野心勃勃,一个跳梁小丑还能翻了天不成?”太皇太后轻嗤一声:“不过这喋血堂跟皇后又有什么纠葛?为何老是朝着她下手?”
寿喜摇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皇上他们也疑惑不解呢。”
太皇太后略一沉吟,冲着寿喜挥挥手:“天儿不早了,歇着去吧。”
寿喜躬身跪安,低着头静悄地出去,轻手轻脚掩上了房门,听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嬷嬷迫不及待地道:“如何又蹦出来一个什么喋血堂?”
“听至义以前倒是提起过一次,不仅那次刺杀皇上是他们的人,就连皇后在宫外,也有两次差点被喋血堂的人劫持走,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这皇上把枫林一案也全都归咎到喋血堂的身上,哀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皇后这失忆虚虚实实,究竟是真是假,就如雾里看花一般。”
“可不是呢,”林嬷嬷附和道:“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失忆的话,对于枫林一案的缘由应该心知肚明才是,怎么会也算到什么喋血堂的头上。看来,咱们只是多虑了。”
太皇太后按按眼皮:“不行,哀家这右眼皮跳得厉害,觉得啊,不太保险,还是再试探试探皇后的好。万一这两个孩子是在跟哀家做戏,咱们也好有个周全的准备。”
林嬷嬷犹豫道:“您是说魏嬷嬷那档子事儿?”
太皇太后点点头:“这颗棋子是应该发挥她最后的作用了。如今她对月华满心亏欠,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老奴这就去安排。”
“还有,通知至义一声,哀家要见他,有些事情要开始打算了。”
金雀台上,是整座紫禁城的至高点,视野开阔,整座京城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台上铺了一块绒毯,一壶琥珀美酒,两碟糕点,陌孤寒独坐毯上,自斟自饮。
今夜乃是一年中最好的时日,皎皎月光,澹澹月华,习习凉风,天公作美。
站得高,仿佛头顶的那轮玉盘触手可及,月上的桂花树,以及琼楼玉宇都若隐若现。陌孤寒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清凉的夜风将他的长发扬起,俯瞰着脚下的一城繁华,心中顿生万千豪气。
月华沿着石阶缓步而上,已经卸下满头簪环,青丝高绾,玉簪上的流苏随着步子轻轻如水荡漾。一身烟青色曳地裙裾款摆间,暗香盈动,随着清凉月香,在铜雀台上丝丝缕缕,若有若无。
陌孤寒回首冲着她展眉一笑,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月华伸过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被他轻轻一拉,便流水一样坐进了他的怀里。
“妖精!”陌孤寒埋在她锁骨间低喃一声。
月华在他肩上轻拧一把,痒得“嗤嗤”笑:“我哪里来的妖气?”
陌孤寒低声闷笑:“一身气度倒是像那广寒宫里的仙子,不过仙子都是超凡脱俗,令人不敢亵渎的。而你不一样,朕见到了,只想将你压在身子下面,好生亵玩。”
一句话令月华羞窘不堪,张口便咬在他的肩上:“让你胡说八道。”
陌孤寒夸张地“嘶”了一声:“你丢下朕一个人跑下去,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放肆起来了?”
月华赶紧忙不迭地捉住他四处游走的手,连声讨饶:“适才是有正事呢。”
她一开口,还残留着适才的酒香,比陌孤寒杯子里的酒还要醇厚。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丢掉手中杯子,就将月华压在了身子下面:“什么事情都不及朕的事情重要。”
“不要!”月华慌乱地推拒:“露天之所,若是被人看到,羞死人了。”
“朕在这里,谁敢上来打扰?”
“万一......”
话刚说了半截,便被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陌孤寒的唇直接压下来,带着汹涌的情、潮,如饥似渴的探求,在她的唇舌里肆虐。
月华的眸子逐渐迷离起来,倒映着如银的月色,好似摇碎了一潭的月影。
玉簪掉落下来,璎珞一般的长发在绒毯上披展开,一片令人心神荡漾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