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我马前奴(16)
阿狼微微一笑:“是。”
方楚楚可得意了,若有小尾巴,肯定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她指了指那边:“阿狼,去,把你的彩头和赏金都拿回来……啊,不,不是你的,是我的!你的东西都是我的,知道吗?”
阿狼又答了一声:“是。”
他走过去领他的彩头。
原先负责裁判的书吏叫人把布匹和铜钱从柱子上取了下来,交给了阿狼。
旁边的士兵乐呵呵地拿过一个碗,从羊皮水囊中倒了一碗酒,端过来:“兄弟,好身手,哥服你,来,干了这碗,今天方校尉特准大家喝酒,甭怕,喝!”
阿狼也不客气,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军中的汉子,就凭拳头说话,对于阿狼这样的高手,他们是真心服气的,这下子大家就轮流给阿狼敬酒,这其中不乏有刚才被阿狼打下擂台的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没看连方校尉都败在这个男人的手下了吗?士兵们彼此取笑着,趁机开怀畅饮。
北地的酒口感浓烈,一口下去,嗓子都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的感觉一直贯穿到了胸膛。
阿狼放下酒碗,神情依旧清冷,未见半点醉意,只是眼睛的颜色更深了。
他抬眼一望,看见郑朝义在人群边上犹犹豫豫的,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阿狼抬起手,朝郑朝义勾了勾手指。
这个举动并不恭敬,但郑朝义不知怎的,看着阿狼的眼睛,只觉得腿有些发软,很没出息地赶紧过来了。
阿狼也不说话,就是手掌摊开,伸到郑朝义的面前。
郑朝义苦着脸,叫了一个小兵,去自己的营帐中取钱。
阿狼看表情是满意了,继续喝酒。
郑朝义壮着胆子,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喂,我给你十两银子,替你赎身,你离开方家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郑朝义在阿狼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威胁,虽然这个男人只是个卑贱的奴隶,与他身份差距悬殊,但是,看着这个男人在方楚楚的身边晃来晃去,他就是觉得特别碍眼。
“不好。”阿狼断然拒绝。
他的命可是十分值钱的,既然方楚楚救了他,他至少要为方楚楚赚到三百两银子才能离开,区区十两,嗤,开什么玩笑,瞧不起他吗?
郑朝义有点恼羞成怒了:“喂,你为什么赖在方家不走,是不是对楚楚有什么坏心思?我警告你,你这样的身份,千万不要痴心妄想,免得惹人笑话。”
阿狼又喝下了一碗酒,他懒洋洋地道:“我有什么坏心思,你想多了,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你知道吗?”
郑朝义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楚楚不是女人,这要是让她听见了,你还要不要命?”
阿狼喝多了,他这种人是喝醉了也看不出来的,但就是自己有点儿控制不住。他不屑地瞥了郑朝义一眼,用手比划了一下,虚虚地画了一截曲线:“什么叫女人,前面鼓鼓、后面鼓鼓,那才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那不叫女人。”
郑朝义用拳头抵住嘴,重重地咳了两声:“你不能这么说,楚楚生得那么漂亮,依我看来,整个青州府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阿狼认真想了想:“嗯,小脸蛋看得过去,但是……她像一个小扁豆。”
“小!扁!豆!”方楚楚阴恻恻的声音从阿狼的背后传了过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9章 塞上曲9 有伤风化、有碍观瞻、不成体……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楚楚已经站到了阿狼的身后,她拿着小马鞭,开始卷袖子。
阿狼一激灵,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方楚楚抄起小马鞭,凶巴巴地抽了过去,“刷”的一下,鞭子尾巴甩在阿狼的胸膛上。
方才的酒过于浓烈了,阿狼原来大约没有喝过这种酒,有点招架不住,现在只觉得脑袋里面突突地跳,被灿烂的太阳照着,浑身都发热,气血翻涌着从胸膛里冲上来。
一点点酥酥麻麻的疼,好像挺舒服的,似乎……想让她再打两下。
阿狼挺起了胸膛,端着严肃的表情:“嗯?我刚才说什么了?你为什么要生气?我不懂得。”
方楚楚不但生气,她都气得鼓了起来,抓着小马鞭,“啪啪啪”地一直打阿狼:“你还敢在背后编排我!你自己是个土豆!冬瓜!大白菜帮子!”
周围的士兵们看了都替阿狼心疼,赶紧扑过来,七手八脚地拉着他,把他硬生生地拖开了:“兄弟,来来、继续喝酒,哎,和小姑娘斗什么气,很不该啊。”
这么说着,这群人却有意无意地挡着方楚楚,把她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