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求+番外(46)

作者:无闲和有闲

她便进去找了个位置,坐着等,左等右等,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没把叶安安等出来,倒是等到了七叔的儿子,郑峰。

叶金花莫名其妙,把郑峰扯到自己面前,“你怎么也在里面?”

郑峰耸耸肩,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后来来了句,“里面安全,怎么就扣留二十四小时?应该扣留七十二小时才对。”

后面跟出来的孙浩气得瞪眼,在郑峰后脑勺闪了一巴掌,“赶紧走人。”

郑峰没急着走,回身问了句,“跟我一起进来那女孩呢?”

孙浩看看他,没什么好气,“你们这几个男男女女,真是有伤风化,人家自己都招认了,是一对情侣,你在这里当什么情圣?”

郑峰脸色瞬间便十足难看,他挑挑一侧眉峰,冲着叶金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两手插进外套口袋,沉着脚步离开。

叶金花目送郑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低声询问孙浩,“我女儿呢?”

孙浩如实相告,“昨天下午从码头带回来几个船老大,都说你细女跟了这个余风四年多,余风刚来鸭僚岛没多久,就跟你细女拍拖,要说你女儿一点都不知余风来历,我想也几个人信。”

叶金花神色黯淡,她心中也在忐忑,叶安安一向叛逆,刘大海没有身份证,她连问都不问原因,要说她有胆干出别得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金花正在胡思乱想,孙浩把一只手机放在她手上,“拘留所里不许带手机进去,叶安安被拘留前身上所有东西被暂扣,你是她监护人,按照流程这些东西都该交给你,叶安安还有一只皮箱在拘留室,你一会儿跟我过去,先带回家去。”

叶金花行尸走肉般随着孙浩走完程序,签字画押领取了叶安安的随身用品,手中的豆浆油条早已凉透,她心中难受,随手扔进派出所院子里的草丛中,被孙浩看见,又挨了几句批评。

………………

张莹在医院住满十天,手臂伤口愈合得差不多,缝合处十分明显,医生明确告诉她,这些伤会伴随她一生,让她将来不要再如此冲动,毕竟这身体要跟她一辈子,若是现在随意毁损,老来怕是有苦头要吃。

学校的功课已经耽误不起,张莹父亲给张莹请得病假,不敢说实情,但纸毕竟包不住火,学校领导心中有数,若是张莹迟迟不到学校销假,势必引发更大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

张莹父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又让医生开了些短效的镇静剂,都是绕不出三代的鸭僚岛原住民,神经科医生年过半百,睁只眼闭只眼,大笔一挥,拿了处方让他们去药房取药。

张莹父母第二天便拖着张莹坐渡船离岛,去学校报道。

他们把张莹送到宿舍,将镇静剂交给她,临走前嘱咐,按照说明服用。

张莹本还有些不情不愿,谁知第一天喝下药量,胸口燥郁之气消失干净,人也有了笑模样,眼睛不再无神,左顾右盼间,又是那个百合花般的娇嫩姑娘。

张莹之后每日便按分量服用,人渐渐沉淀下去,理智回笼,安娜和她说了几次话,从起先地小心翼翼到后来慢慢放下戒备,过了十来日,便又恢复到原先地无话不说。

一日周末安娜又坐地铁去莆田会老板,谁知老板老婆守在宾馆外面,捉奸捉双,把安娜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

安娜蓬着头发回到宿舍,好在周末没人在,只有张莹没地方可去,又不敢回鸭僚岛,拿只手机,盘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

安娜身心俱疲,她睡上铺,已经没力气爬上去,把自己扔在张莹的床上,她北方人性格,不喜欢哭哭啼啼,只苦着一张脸叹气。

都说人最脆弱的时候容易交心,张莹安慰了几句,安娜就把自己那点破事和盘托出,长吁短叹,觉得自己走错一步路,眼下竟山穷水尽到无路可走。

张莹呆呆听了会儿,忽然想起件至关重要的事,找了她说话的空隙,开口问她:“你怎么认识得刘大海?”

安娜拍一把大腿,“嗨,你说余风是吧?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

张莹更加奇怪,皱着眉头看她,北方人不爱藏着掖着,安娜滔滔不绝,简直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要说起来,这人住得屯子离我家好几百公里,只是他犯案之后,东三省贴满了他的通缉令,我们那屯子里,几个主要街道都贴满了他的大头照,贴了大半年。”

“我那时候才十来岁,每回调皮我爸妈就用这个余风吓我,说要让他把我带走,把我给吓得,一看见他的样子,就两脚哆嗦。”

张莹打断安娜对往事的回忆,问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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