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同人)棠棣之华+番外(5)

作者:清羽玄歌

李怿说得含糊,王致远笑看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将师叔听成了世叔,便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家母放心不下我,定要我带上长随,以备不测。”

李怿谨记师伯的教诲,在外不敢多饮,只饮了少许几杯,已是有些醉意。次日和王致远约定同行,待出并州,王致远车马向西,而他则向南。

燕赵儿郎皆如此,随聚随散,聚则畅快淋漓,散也不拖泥带水。因为他们坚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再相见,到时再饮尽杯中酒,然后各奔东西。

很快意,也很开心。

李怿南下途中,除了那位王致远外,还结识了一位豪爽的兵哥,擅马战。

二人在马上比试了十多个回合,这位兵哥善弓矢和长兵,李怿的短剑对上对方的矛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和平常师伯叔那种贴身近战有很大不同。要不是他身法快,早不知被抡下马几次。

兵哥策马而来,长矛疾刺,李怿连忙矮身格挡,没想到兜头一个索子罩下来,显然是找准了他的后路。

李怿屏住呼吸,手支撑着在马身上转了个圈,刺溜钻到马腹下躲开索子,单手握剑格开长矛,不顾已经震麻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猛地攥住枪杆。

二人交错而过,兵哥招式用老,又被马拉扯,长矛脱手而出。他大笑一声,双手握住索子,用力向后一掷。

李怿双臂俱麻,不得已掷出短剑,短剑去势极快,被兵哥用索子一阻,却去势不减,堪堪擦着兵哥的脸颊,砰一声钉在地上。而索子也由此转了个方向,没套到李怿,套到了李怿的马脖子上。

马在前冲时猛地被套上脖子,前蹄被迫高高抬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饶是李怿下意识卸了几分力,也横着打了好几个滚。

“好小子!痛快!”兵哥大笑着下马来,把灰头土脸的李怿拉起来,笑道,“好久没打得这样痛快了。”

李怿痛快认输,道:“论马战,我不如将军。”

“别将军将军地叫我,我姓李名楷固,契丹人,不过现在也是大周人。”兵哥豪爽笑道,“我是兵器上占了便宜,要知道在马战里,长兵天生便有优势。”

“我从前经常和家中长辈切磋,长辈虽也用过长兵,于马战却不擅长,这样还是第一次。”

“小兄弟有从军的天赋,若非你年纪太小,我都要把你领到军中去了。”

李怿笑道:“我倒是没想过从军。师伯让我下山历练,其一是与人切磋磨炼武技,其二便是看遍壮美河山增长见闻。不过如有机会,从军也未尝不可。”

“你如要从军,最好还是使用刀术。如今的制式横刀长三尺,为平日佩戴;战场上还是陌刀杀伤力最大,刀背宽厚,长且锋利,如用于马战,便所向披靡。”

“就如我适才所使长矛,你如果用刀,我不一定能赢你。”

“将军这说的什么话,我学得是江湖武功,讲求飘逸灵动;你们却是军中技艺,用处是杀敌卫国,自带浩然正气,我这武功是不能比的。”

李楷固哈哈大笑:“小兄弟心胸果然豁达。”

李怿道:“不如我们去喝酒如何?”

李楷固道:“哎,我怕是无福消受啦。我这就要往北去,小兄弟和我顺路?”

“真不巧,我要去往神都。”

“小兄弟,那我们有缘再见。”

李楷固只不说自己的目的地,李怿也不多问,目送他向北而去,自己也继续游历。

他只是记得师叔的祖籍貌似就在河东,他来到闻喜县,只听说河东裴氏是当地有名的世家大族,族地和宗祠皆在此,分支无数,也不知师叔究竟是不是出身于此。

他在云来居的客房里给师伯写信,提了一点这个问题。他也没指望能收到师伯的回信,只不过就是报个平安而已。

云来居是师叔开的小店,取自客似云来之意。裴嘉实在是个妙人,他不仅精于武艺,还喜欢在各地经营一点自己的店面。虽然打扮得落拓不羁,却是师门里最富有的人。

按照师叔的话来讲,无论是想看遍各地美景,还是吃遍各地美食,在行走江湖中,只有钱是万万不可或缺的。

临走时,李怿不仅揣了师伯给的两串铜钱,还带了师叔送的一块铜制的双鱼戏浪雕花牌子,据说是云来居的凭证。只要凭此牌去云来居吃饭或借宿,一律半价。

所以一路上,李怿还要思考如何赚钱。毕竟云来居还是需要付一半银钱,而且大多数镇甸里并无云来居。

李怿学着师伯的样子打猎,第一次打了一只毛色不错的狐狸,那买家看他是个外地人,拼命压价,一会说狐狸毛颜色杂,一会又说李怿的箭破坏了皮毛完整,极尽压价之能事。最后也只是让他吃肉吃了个饱,银钱并未增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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