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198)
“桐薄是吧,怎么不和顾少一起玩?”他用着油腻腻的语气问。
柏坠稍许偏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五官平凡,胜在从小培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只是这文质彬彬,从他开口之后,就毁了。
柏坠移开视线,看了眼坐在沙发中间的顾松义,说:“没意思。”
男人被柏坠那一眼勾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在床上哭出来,是怎样的一抹春色。
干净纯粹的气质,让人想要玷污他,弄脏他,拉着他一起跌下泥潭。
男人眼中精光闪过,他像是无意识的往柏坠那里偏了偏,身体都快贴上柏坠了,难闻气息涌入柏坠的鼻腔,柏坠不着痕迹的偏着头呼吸。
“跟着顾松义感觉怎么样?”他暧昧的问,称呼也从“顾少”变成了“顾松义”。
柏坠唇角牵起一抹笑,戾气一闪而过,他软着声音道:“你别这样,学长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不高兴?”男人凑的更近了,嘴唇都要贴上了他的耳朵,酒气袭来,男人看着他的耳朵,眼神迷离,就想亲吻上去。
他这么想着,也开始了动作。
“砰”!
男人的头撞在了桌角,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几个,他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
人声沸鼎的包厢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见到这场景,离点歌台最近的人把音乐关了。
顿时,男人的呻吟声清楚起来。
他们看向站着手足无措的柏坠。
“怎么回事?”一个男人过去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这里的情况刚才自然有人注意到的,别人见男人调戏柏坠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男人只觉得下巴和额头隐隐作痛,更痛的是某个作为男人尊严的地方,他额角青筋鼓动,闷声哼气,说不出话来。
顾松义走到他面前,柏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往他身后躲了躲,脸上迷茫又无措,脸本来就白,这会更是苍白,他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顾松义对朋友的劣性心知肚明,被打的那人他也犯不着顾忌。
柏坠接着道:“对不起学长,刚才他说你、说你……”
他似难以启齿,脸都涨红了一片,顾松义心霎时间就软成了一汪春水,他问:“别怕,你说。”
“他说你肾不好。”柏坠委婉的说,“还说让我跟了他,他才会、会满足……”
他眼神躲闪,又羞又恼,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不一样的色彩,后面的话他不用说顾松义也明了。
他脸瞬间就黑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肾不好这样的话,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仅抹黑他,还想撬他墙角,简直不能忍。
在场的人没谁怀疑柏坠这番话,刚才男人靠过去,有不少眼睛都看着,而且以男人的性格,说这种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柏坠显些把自己憋的缺氧,感受到脸上的热度,他偷偷喘了口气。
坐在男人身边的人见顾松义脸色沉了下来,赶紧打圆场,“哈哈,顾少别当真,这货就是一个管不住嘴的性子。”
男人很憋屈,脸都青了,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捂着腿中间,他根本没说那些话,天大的冤枉!
他咬牙切齿,而身旁人居然还帮他默认了柏坠的那番话,他看着顾松义恐怖的脸色,默了默,眼下除了打碎牙往肚里吞,还能说什么。
他抓住好友的手臂,一个字一个字夹杂着痛楚的往外挤:“帮我、叫救护车。”
这一波插曲过了,顾松义也不好因为那男人就离开好友生日的场子,有人递梯子,他也就顺着下来了。
坐了没多久,顾松义又被朋友拉着过去喝酒,还顺带提了一下柏坠,柏坠拒绝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们也没强迫他。
有了男人那一波,后半场没有不长眼的过来和柏坠搭话,他们可不想断子绝孙,这玫瑰好看是好看,但上面的刺没拔干净,容易伤着自己,况且这还是有主的玫瑰。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柏坠一个还清醒着,顾松义半醉半醒,柏坠搀扶着他往外走。
他们叫了代驾,柏坠把顾松义扔到后座,自己坐到了前面,和代驾说了地址,黑色小车绝尘而去,把会所甩在了后头。
经历了一场辣眼睛的表演,柏坠看着窗外的夜景洗眼睛。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柏坠从顾松义兜里掏出钥匙,把半死不活的人拖进了别墅里。
别墅灯光亮起,柏坠看了一圈,这别墅没有鬼魂,他在一楼二楼都转了个圈,没找到养小鬼的痕迹,看来这小鬼不是顾松义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