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予你+番外(65)
江澈迟疑道:“我有个条件——”
江老爷子觉得这事稳了,马上应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拨个助理给我,能与贺一川抗衡的。”江澈说,“我还是个学生,也没有商战经验,你派个人帮我。”
“没问题。”江老爷子应允他,“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还有个叔叔,你叔叔阿宽喜欢捯饬那些药罐子,如今产业是做的挺大,但一辈子也没结婚,种都不给老子留一个,顶个屁用。”
“……”
“也就他收的那徒弟还合我心意,最近跟在我眼前,眼巴巴地伺候我呢。”江老爷子说,“以后都是一家人,我看就拨他过去帮你。”
江澈顿了下,下意识地问:“他叫什么。”
“姓林,单名一个灭字,人很机灵,大少爷脾气。”
江澈:“…………”
世界真他妈小。
江老爷子还在念叨:“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把他送到阿宽这学手艺,学个屁手艺,那没卵用的书呆子……”
江澈连都多听江老爷子说一句都嫌烦,他犹豫着问:“能不能换一个?”
“少挑三拣四的啦,江家没人了,死绝啦。”
——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没个亲戚收养你,江家死绝了啊?
江澈脸一黑,忽然就想起了,江烟隔第一次见他,讽刺他的话。
不想再听江老爷子废话。
“行了,就他吧。”他笑着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江澈脸就冷了下来。
林灭。
真他妈冤家路窄。
☆、江小绿
春节没几天,江澈就要开学了。
除夕夜的灾难,一直延续到元宵节还没结束。
也许是不想见他,江烟隔没再回过别墅。
像是要彻底让江澈死心一般,元宵节那天,江烟隔发了个朋友圈。
她晒了两本结婚证。
喜庆的通红的颜色,像是江澈心尖的血。
原来,痛到深处是麻木的,没有感觉的。
以为会多么刻骨铭心。
原来也还是能接受的。
而在那一天,江澈还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一个意料之中的令他恶心人。
林灭幸灾乐祸地笑道:“江少,怎么,碰过江烟隔那女人的,都没有好下场吧。”
江澈:“滚。”
“别啊,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呢。”林灭的声音像条阴冷的蛇钻进他耳朵里,“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
江澈这才开了口:“除了女人,你还会什么。”
林灭不以为意,反而嘲讽地笑起来:“我会什么,我会的多着呢,你就睁大眼睛看看吧。”
“希望你别丢人现眼。”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
婚礼就在未城举行,办得极为隆重。
现场各路名流权贵云集,推杯换盏间,全是些平时只能在电视电影杂志上看到的面孔。仿佛这不是一场婚礼,而是一个上流圈子拓展人脉的交际现场。
这些天,江烟隔一直在贺一川家里住着,把贺一川赶到了办公室。
她不在家,却对江澈的行动一清二楚。
贺一川还是江不饶的秘书时,还负责江不饶的安全,所以江家别墅外的摄像头,是连接贺一川手机的。
贺一川随时能监控别墅外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江烟隔大半夜在门口撩江澈,会被贺一川知道。
客厅里面也有摄像头,只不过江烟隔住进来后,贺一川就很君子地关掉了。
离开家前,江烟隔重新把摄像头打开了,大多数时候是看江澈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元宵节那天,江烟隔下定决心跟贺一川领了证,把婚礼定在了月底。
德国那边的专家,已经在催江烟隔过去进行手术了。
反正就是走个过场,早结晚结都一样。
贺一川却不这样想。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他的职业习惯,也不允许他随便对待。
时间是江烟隔突然定的,比较仓促。领完证后,她就什么都没管过了。
贺一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每件事亲力亲为,才有了现在的婚礼现场。
还真是难为他了。
陈妈叫江烟隔换婚纱时,江烟隔还在睡懒觉。一系列的事情,换衣服、化妆、挑鞋子,江烟隔早就不耐烦了。
当化妆的小姑娘试图把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套她头上时,江烟隔一下就炸了,她抓住小姑娘的手,质问道:“这什么鬼?”
小姑娘被吼得手一抖:“假、假发。”
“我又没秃顶,戴什么鬼假发。”江烟隔嗤笑一声,丢开那碍眼的玩意,随手拿起一件镶满碎钻的头纱,“不要搞那些的,就它了。”
小姑娘为难道:“江、江总,您这短发太短了,我不好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