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7)
容焕与属下眼神交会后,他不疾不徐站起身来:“二哥。父亲临终前给焕留有文书,书信中承诺留我在分宜,委我以重任。焕虽自知才薄智浅,不堪重任,可深知孝悌之义。二哥现今留焕在蜀地,忤逆父亲心意,恐怕欠妥吧。”
容珩的手微微一滞,续后轻轻的放下酒樽,慢条斯理道:“父亲临终前留有文书,我怎么不知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容珩是有些意外的。
本以为终究是兄弟,给他留了些情面,欲交好,以其利断金。可他却心机深沉至此,半分不顾及兄弟情义。
容焕语气轻快了些,仿佛已胜券在握:“文书中有父亲专属印章,二哥若不相信,请二哥过目。”
言罢,他的亲信便将文书奉上。
容焕亲自将文书奉给容珩,自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着匕首。
原本喧嚣的筵席静默下来。
这文书一旦昭之于众,容珩可就无可推脱了。可不推脱,就是养虎为患。若是推脱,便落于不孝的境地。
进退维谷。
容珩轻轻展开卷筒中的文书,其中的字迹慢慢舒展开来。
突然,慕衿手上的瓷碗掉到了地上,瓷碗上的青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支离破碎。碗中的羹汤洒到容珩的身上与文书上,文书上的字迹晕染成缭乱的墨花。
容珩眉眼中似生出了几分厌烦,立刻将文书丢到桌上:“放肆。”
慕衿连忙跪下,低声请罪道:“请少阁主息怒,是子衿太不谨慎。子衿先替您更衣,晚些自行请罚。”
容珩似笑非笑的看了容焕一眼:“三弟,我去去就来。”
那一刻,容焕的神情真是精彩纷呈。
慕衿尾随着容珩进了他的房间。
慕衿先是去了外间,为容珩取了一身衣裳。
她动了些小心思。
取出衣裳的时候,她将自己发间的簪子拔下,在这件衣裳的领口上轻轻的划了一道裂缝。
续后,她将衣裳拿进里间,眉目低垂替他系上衣扣。
等换好衣裳之后,才发现衣领处有些破裂。
慕衿微一敛眉,低声道:“领口怎么不小心勾破了。不过这裂缝细不打紧,子衿这就帮您缝好。”
裂口在衣领处,她要去缝制,离得难免更近些。
彼此的呼吸掠过脸庞的时候,她努力按下心底的紧张,专心细致的缝制,一针一线。
容珩饶有兴趣的问她:“读过《左传》?”
慕衿不知道容珩究竟喜不喜欢无才是德,便谦逊道:“略知一二。”
容珩闻言笑了:“江锦运气不错,捡了个聪明的妹妹。”
慕衿的回答仍旧谨慎而客气:“少阁主谬赞了。您帮过子衿,子衿自当以琼琚相报。”
两人离得那样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想要暧昧太容易了。或者说,现在本身就是一种暧昧。
容珩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语气半真半假:“嗯,聪慧又貌美,宜室宜家。”
这话虽不能说是多虚情假意,但至少听不出什么真心来。
然而就算这样,慕衿还是望着他,笑意从唇边漾开,一笑生花。
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语气从容又撩人,声音比身子都要软了:“你勾引我?”
语出后,她既有些后怕,又有些紧张,微微垂眸没有再望他。自己这一步走的太险,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那短短的片刻,她心思很乱,究竟想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
最终他弯腰到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她觉得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诱惑:“是你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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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桥之变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想勾引他,慕衿干脆就为所欲为了起来。
正好他弯了腰,可是还差那么一点。她索性踮了脚,缠着他的脖子,大胆的咬了咬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充满了撩拨的意味。
届时,门外有个侍女轻叩门扉:“少阁主,焕公子已等候多时了,问您何时回去。”
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慕衿到底是心虚了。一听见叩门声,她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躲了一下。脸贴在他颈窝里,若即若离的呼吸吹在他身上,缠绵而温热似一江春水。
他声音已经有些哑,对外边的侍女道:“就说我累了,让他先回去吧。”
“是。“
始作俑者还靠在他怀里,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可是那双细白绵软的手却半点都不安分,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腰带,邀请的意味颇浓。
成败在此一举。
他下意识的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藕白的手臂因为他的动作被揉出一道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