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简程？”

简程回过神来，定下开口的决心：“学姐。”

温依依微微歪了头，听对方说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依依觉得这问题奇怪，还是认真回答了：“因为之前辅导班的时候你就对我挺好的，我还记得你请我喝过奶茶，然后能上同一所大学也很巧，按理说我是你学姐应该多照顾一下你的，但我也没做什么，想想还觉得自己不太称职，你还喊过我几声老师，我连带你逛一次校园都没有。”

“你之前还给我食堂的排号牌，还经常问我这个那个，反而我没主动问过你什么，好像你才是我的学长。”

“你之前请我喝过一次咖啡。”

说到这个温依依更脸红了：“就一次咖啡，都不值一提。”

简程神情放松了些：“那今天再请一次吧。”

温依依连忙点头：“好啊好啊，那你可别抢单，给我个机会。”

简程低声喃喃：“也希望可以给我个机会。”

温依依没听清：“什么？”

简程：“学姐，你有男朋友吗？或者有喜欢的人吗？”

温依依局促，支吾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没像之前那样，简程似乎是想问到底：“所以有吗？”

温依依脑子里划过俞淼的脸，但又一瞬消失了：“没有的话，会很丢人吗？”

温依依回答时犹豫了一下，简程唇线抿的笔直：“不丢人。”

温依依呼了口气，坦白说：“我周围人都谈过了，只剩我没有了，部门聚餐的时候和干事开会，干事知道之后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真是不明白，没谈过恋爱怎么了？”

简程：“没什么，只是运气不好而已，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了。”

“是吧，我才十八岁啊，好像我三十八了一样。”

简程：“十八？”

温依依：“嗯，我小时候和我表姐长大的，我表姐比我大一岁，那时候小学管的也不严，我爸妈就让我提前一年上了学。”

说到这，温依依笑，“我是95年2月的，说不定还和你差不多大。”

简程：“我是94年11月的。”

温依依眨了下眼：“那你这几声学姐白叫了，11月……那不是才过去没多久吗？”

她懊恼道，“我不知道，知道的话就给你准备点什么了，连声生日快乐也没和你说。”

“没事。”简程准备入正题了，“那我以后就不喊学姐了。”

“不行。”温依依开玩笑说，“我只是年纪比你小一点，我还是比你多上了一年学的。”

“行。”简程依了。

“那学姐，你看我怎么样？”

“啊？”温依依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你很好啊。”

对方不说话，温依依慌了神：“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简程垂下眼眸，小幅度地点了头。

温依依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都觉得说的话太不合时宜。

简程看出了结果，反而比想象中的如释重负：“没事。”

温依依摆手：“不是不是，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是我的问题，我心态一下子没能转变过来，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学生学弟的感觉，我……”

温依依没话说了，木讷道：“对不起。”

昏黄灯光下，男孩的眉眼染着阴霾，低笑一声，没心没肺哑声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温依依又说了遍：“对不起。”

男孩轻描淡写，没再说是随口的玩笑话：“没事。”

温依依感到几分狼狈，起身，差点被椅子绊到：“我，我去结账，我先走了。”

简程低着头，看到了包上面还放着精致的礼品盒，他打开，是一张小卡片，好几颗糖果巧克力，还有两张学校奶茶店的兑换券。

随意剥开一颗，丢进嘴里。

苦的。

他才看到包装纸上面写的——75%纯度黑巧克力。

“怎么挑这么苦的。”他哂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小剧场：

三岛由纪夫：“只要生命的火焰一天不熄灭。一个人在很久以前感受到的瞬息之间的快乐，就能击溃笼罩着其生涯的黑暗，宛如篝火在夜晚的旷野中发出的一线光明，能够击碎万斛黑暗似的。”

第37章 第三十七眼心动

那日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联系过，在学生会偶然遇到时也是立刻躲开了目光，过了几天支教队伍开会时，俞淼说简程临时有其他安排，退出支教队。

话是对所有人说的，但是目光只对着温依依。

开会快结束的时候，温依依就收好东西，只等着结束时赶快离开，以免俞淼又把她留下来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她都想到了会问什么，“简程退出，你提前知道？”“简程退出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