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番外(946)
鄂罗锡叶勒图因出京在外,是不知道京里的风声不对劲儿。可是他现在可顾不得鄂罗锡叶勒图了,他先顾着自己要紧。
明安这回倒是说到做到,当晚就叫刘升将那五百两银子给送回去了。
可怜那鄂罗锡叶勒图,就连明安这样急于撇清他自己的动作竟然都没看明白,当看见那五百两送回来,他还挺高兴!
鄂罗锡叶勒图还能安的什么心呢?他自然恨不得是明安一两银子都不要,他自己个儿能将整个儿的一千两银子全都独吞喽!
他既然安的这个心,便绝没想要将这银子再给袁锡送回去——因为他从袁锡拿来的是一千两,断没有还回去五百两的道理,不然他两头儿吃的事儿还不露馅儿了?!
他便也安心自在地直接就将明安退回来的五百两里,抽了一百五十两出来,先给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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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送回去了,明安在家里可算将这颗心给放下来了。
放下了心,才想着安安心心好好儿吃顿饭。
明安福晋瞧着公爷高兴,这便亲自给烫上了酒。
“……这几日瞧着公爷心事重重的样儿,今儿连那银子都还回去了,究竟是怎么了?这几日皇上也没在京中啊。”
皇上没在京中,便自连同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们都也跟着不在京中啊,公爷这是心慌个什么劲儿呢——毕竟银子是当年三十儿才收的,大年初一皇上就出京了,初六晚上才回宫,回宫之后皇上就为了祈谷礼而进斋宫斋戒三日去了……
皇上忙成这样儿,哪儿能顾得上一件民间斗鹌鹑的事儿啊!
明安却摇摇头,“滋溜”喝了口酒,“你不知道……我前儿叫他们找金配说这事儿的时候,那小奴才竟然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
金配就是那个勒索袁锡的番役。
“我便担心,这小奴才怕是铁了心了……我更担心,他这么横,背后怕是有别的说法儿。”
明安福晋便也是一惊,“公爷的意思,难道是这金配的背后有人为他撑腰?!”
明安点点头,“不得不防……”
这步军统领衙门里的水深,他连续数次将左右翼总兵恭阿拉和国霖都给圈到套儿里过,难保他们不设法报复他。
步军统领衙门,他才来一年,而做右翼总兵和左右翼尉在的日子都比他长。故此着衙门里的番役,指不定便是听命于谁呢。
辉发那拉氏想了想,便也点点头,“老爷这时候谨慎些,自是对的……”
这一年来,辉发那拉氏也真是跟着明安受够了。继任步军统领不到一年,却每个月都要跟着担惊受怕好几回。申饬革职都是小事,明安有两样是丢不起的:一是爵位,二是性命啊。
原本想着,好歹最不济宫里还有二阿哥福晋呢。二阿哥福晋既然要指望着明安在前朝帮她办事,那她自然要设法保全明安下来。可是这一年来瞧着……不能说二阿哥福晋没出过力,但是明摆着,她的力量有限啊。
这一年的经历也够明安长些教训的了,便从这五百两银子开始,他想着从此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才好了。
“……回老爷、福晋,外头,外头有刑部的差官到了。”
明安还没等夹一口菜,外头刘升忽然满面惊慌地奔进来通禀。
“什么?!”明安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刑部……刑部的人来干什么来了?”
刘升也紧张地跟着哆嗦,“说是,说是刑部请公爷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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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了衣裳,跟着刑部差官走出来的。
他隐约记着自己的福晋哭得满面泪痕,却生生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颤抖着手帮他将端罩穿戴齐整。
刑部的差官对他倒也还客气。
一来差官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在他面前,实在是职衔太低;再者他住的可是御赐的果毅公邸,他自己不值什么,可是“果毅公”代表的却是大清第一功臣的门第,便是刑部尚书到了,也得在门口远远儿地就下马步行了。
他到了刑部的衙门口儿,便觉着更不对劲儿了。
门口停着几家轿子,他总在宫中行走,隐约也都见过——竟有军机大臣家的!
他瞧出来了,这不是刑部单单找他问话,而是军机大臣与刑部一起来审他了!
一瞧见这架势,还没跨进门槛,明安的腿已经先散了。
——他这一年来,虽然每个月都被皇上给折腾两回,可是还从来没有一次是军机大臣和刑部联合来问他的。
刑部是干嘛的,而军机大臣都参与进来,那又是到什么程度了!
他明白,完了,皇上昨晚刚回京,这便一天都不给他腾挪,今晚便要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