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32)
找程韵伊……和于泽?
落座付荷的对面,周综维作赴死状:“表姐,你有话直说。”
付荷再怎么云里雾里,也得先挑出重中之重:“看你这意思,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别诈我了。”
“周综维,你劈腿?”
果然。
周综维之前猜到了就是这件事纸包不住火,否则,表姐背着表妹找他这个表妹夫聊聊?这说不过去。但即便之前猜到了,周综维此时还是憋了个脸红脖子粗:“表姐,我……我是真心爱香宜!”
这一晚,付荷回到家时是晚上十点了。
什么叫祸不单行?
就是周综维这事儿还无解呢,史棣文又等在她家门口。
付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你来干什么?”
“开门。”史棣文摆明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付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十点了……”
史棣文一掌按在门上:“我让你开门。”
“史棣文!你有没有公德心?扰民可以报警的。”
“可以,是你报,还是烦请你的左邻右舍报?我接下来的话,是进去说,还是我们去派出所说,你决定。”
付荷不得不掏出了钥匙。
史棣文的目光落在付荷的手上:“你冷啊?”
“不冷啊。”
“那你为什么手抖?”
付荷捅了两下,才把钥匙捅进了锁眼:“是你眼花。”
进了门,史棣文连鞋都没换,就背靠着门,摆明了是要速战速决,好在口吻还算是好商好量:“付荷,把孩子打掉。”
付荷低着头换鞋,愣是把左右脚穿反了,再换过来:“你在说什么鬼话?”
史棣文一拉付荷,让她转过身面对他,再抬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了别好,无比温柔,至少是装作无比温柔:“就算是鬼话,那我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听得懂的。”
“我听不懂。”
“我一没有咬文嚼字,二没有话里话有,就字面上的意思,把孩子打掉,你凭什么听不懂?”
付荷别开脸:“问题是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史棣文对答如流:“就凭我是孩子的爸爸。”
付荷要往房间走,被史棣文握住手腕,走是走不掉的,只好一抬脚,胡乱踢了他两下:“你真是冥顽不灵!”
史棣文不痛不痒:“是我冥顽不灵,还是你胆大包天?付荷,你有什么权力怀上我的孩子,又有什么权力把他生下来?”
“你的孩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你的孩子?”
“没看到,但我给医院的白衣小天使讲了个故事,说我和付小姐彼此相爱,但付小姐出身卑微,不愿高攀我,所以死活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还要远走他乡。白衣小天使感动到眼泪汪汪,一不小心就……让我扫了一眼你怀孕的日期。那日期不早不晚,恰恰就是我百密一疏的那几天。”
付荷背后汗津津的:“真有你的,我还出身卑微了?你怎么不说你血统高贵?但是史棣文,你的意思是我在算计你吗?那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我在算计你什么?人,还是钱?我再请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至今为止我们到底是谁在纠缠谁?”
史棣文没说话,拥付荷入怀。
当然,也可以说是“钳制”。
他俯身,他的嘴和她的耳朵中间只隔着她的一缕头发,他说:“继续。”
她能拖则拖:“继续什么?”
史棣文游刃有余:“继续狡辩啊。”
付荷别无他法:“你知道了我怀孕的日期又如何?和我有亲密关系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是吗?那是有几个?三个,五个?或者算上那小白脸,至少有我和他两个?但在你凄凄惨惨卧床的这几天里,怎么没有一个来送温暖的?付荷,你做人做得也太失败了。”
“你信口雌黄。”
“是吗?难道来送温暖的,不是只有你表妹吗?”史棣文供认不讳,“这几天你没上班,我也没上班,就守在你家楼下,日月可鉴,甚至你们小区的警卫也可鉴。”
付荷哑口无言。
史棣文说的是对的。
静养的事儿,她没告诉付有余和康芸,怕他们小题大做,但她以“闪了腰”为由告诉了郑香宜,请郑香宜帮她送过两三次家常便饭,毕竟顿顿吃外卖也不是个事儿。史棣文之前没见过她任何的亲朋好友,包括没见过郑香宜,但她和他提过郑香宜的几个关键词,足以让他得出以上的结论。
付荷连连败退,但最后一步牢不可破:“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孩子不是你的。”
史棣文的手从付荷的背后,来到了她的身前,覆盖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修长的手指,将大壮完完全全地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