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111)
“就是……就是八卦之外,你还有没有听到个一字半句的?人名,公司名,什么都好。”
“听到我也不会说,我这个智商做不了商业间谍。”
是付荷打了退堂鼓。
这本不是她要问的问题,不然也不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
她本是要问史棣文挨了几下打,有没有求饶,伤到了哪里,末了还能不能动,是不是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走?她本是要问关于乔先生殴打史棣文的细枝末节。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到头来还是怕,怕Zoe的答案会更坏。
接下来的三天,付荷没有回康芸和付有余的家,每天只一通电话,问问二老一小是不是安康。
康芸会招呼厚福:“快来快来,妈妈的电话。”
厚福会咚咚咚一溜小跑过来,一声妈妈叫得似糖如蜜。
而付荷会装腔作势地说:“妈妈还有事,那先拜拜喽!”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厚福在康芸的帮助下致电了付荷,第一句便是嚎出来的:“哇,妈妈不要我了!”
当晚,付荷去接厚福。
那小人儿裤子都没提好,便早早自己穿上了鞋,坐在玄关处盼星星盼月亮。
付荷百感交集:“臭小子,你才多大啊?我就得和你玩儿欲擒故纵了?”
厚福一把抱住付荷的大腿,溜须拍马:“妈妈今天好美!”
☆、是你这个女人太可气
瑞元外汇接二连三有客户被挖。
流向查一查,便查到了宏利的头上。
照理说,都是百十来万的小客户,宏利没必要这么掉价儿,所以付荷先给秦思缘扎了预防针,说这搞不好是她和姜绚丽的私人恩怨惹的祸。
秦思缘一语道破,说你和她能有什么私人恩怨,不就是史棣文吗?
接着,秦思缘和付荷同仇敌忾:“蝇头小利,送他们也罢。”
“那大阵仗就更不能输了。”付荷指的是做单软件。
“是,宏利那边有我的人,一举一动逃不出我的眼睛,只是乔先生那边……无从下手。三方相争,更要知己知彼。”
“三方相争?恐怕人家两方压根儿就没把瑞元计算在内。”
“那更好!那我们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还是要知己知彼。”
“乔先生那边,我想想办法。”
秦思缘拍板:“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付荷恍然大悟:“秦总,你一直跟这儿等着我呢是不是?三句话不离知己知彼,也明摆着乔先生那边只有史棣文这么一个突破口,所以你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是不是?兜个大圈子,把我给兜得请缨了。”
“祝你和突破口早日对接。”
周末。
付荷带付有余去医院复查,将付有余先留在车上,她先去挂号,结果,和汪水水走了个迎面。
蓦然回首,付荷和汪水水并没有过节,虽然……有着情敌的嫌疑,但从未明晃晃地过招,所以这招呼不能不打。但这招呼要怎么打,真把付荷难住了,以至于都没顾得上思量汪水水这神清气爽的,为什么来医院。
反观汪水水这招呼打得是别出心裁:“三零七。”
“什么?”付荷不解。
“我说,他住三零七。”
付荷就差像一休哥似的动动脑筋了,终于,得出了结论。
她和汪水水的交集,除了史棣文再无他选。
所以汪水水是说史棣文住三零七?汪水水是来看史棣文的?而她付荷同样没病没灾,神清气爽,的确有可能被汪水水误认为同样是来看史棣文的。
所以……史棣文住院了?
总不会是那晚乔先生下的狠手,他迟迟未愈吧?
这都多久了,他也太不中用了吧?
“我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汪水水像一只临危不惧的小鹿,“你来都来了,怎么会不知道?”
付荷不难看出,汪水水比当年胆子肥了,但看不出她是因为长了点年纪,还是因为对史棣文更欲罢不能了几分。但年纪这东西,你长,我也长。所以付荷永远比汪水水老……老奸巨猾。
她心说小妹妹你是在“明人不做暗事”吗?
可这年头,成事最重要,暗不暗的那都是其次。
付荷一言未发,回去了车上,搬轮椅,将付有余搀扶了出来,接着,在汪水水的呆若木鸡中,走进了医院。
付荷不喜欢汪水水。
在她的逻辑中,假如汪水水的胸无城府是装的,那其城府是她望尘莫及的,假如是真的,她也不喜欢这种“小女孩儿”。男人都吃那一套。包括史棣文,他三两下就能对姜绚丽赶尽杀绝,却一直在和汪水水做朋友不是吗?
付有余在复查后,还有康复训练。
付荷将他交给了医师,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