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番外(103)
拿玫听到后半段话就很不爽,她停下了啃包子的动作,打算过去教教这几个人如何做人。
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路显扬。
他飞快地站起身来,朝着那桌人走了过去:“几位大哥,你们刚才说戏班子里有不少怪事儿?真的吗?”
其实他态度还算不错,但是对面桌的人却完全不买账,甚至于还吹胡子瞪眼地说:“你谁啊,外地人?轮得到你打听吗?!”
接着几个人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道袍。
他们又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哎唷,您几位可不就是镇长请回来的‘大师’吧?”
路显扬黑着脸说:“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他们哈哈大笑道,“您请,您请。”
说完他们便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砸,扬长而去。
路显扬嘀嘀咕咕地回到了他们这桌。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说,“这小镇上的人……对道士的态度好像都不是太友好。昨天镇长那几个手下也是。按理说,我们是镇长请回来的高人,不应该态度很尊敬吗?”
拿玫哼了一声:“他们对戏班的态度不也很差吗?”
路显扬皱着眉沉吟道:“是啊。我觉得这一定在暗示着什么。”
他们从客栈又步行回到昨日的戏楼。
这小镇看起来还算繁华,街头熙熙攘攘,孩童的欢声笑语里混杂着小贩的高声吆喝。空气有种久违的烟火气。
只是三人穿着道袍行走在其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没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但他们时不时也会撞到某种异样的眼神。
路显扬嘀嘀咕咕道:“真的很不对劲啊。”
突然他们听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鞭炮声。
“什么鬼!!”万祺从来没听过这么响的声音,她吓得立刻捂住了耳朵。
喜庆的红色鞭炮犹如一条粗壮的红色响尾蛇,炸出一股浓烈的硝烟味。迷蒙的白色烟雾随之而蒸腾了起来。围观的人们却笑容满面,连连高声叫好。
他们正在庆祝一部新电影上映。
崭新的海报上,一对男女十分痴缠地抱在一起,背后是远处的高山白云,以及象征着新时代的摩天轮和发电厂。
上面四个大字,《野草闲花》。
相比之下,不远处那座小小的、无人问津的戏楼显得如此萧条,近乎于一座阴森的鬼楼。
明晃晃的日光之下,房柱上斑驳的红漆也显得更加破败;正门前挂着一块极其破旧的、歪歪扭扭的牌匾。
拿玫:“这地方风水真的不太好吧。”
万祺:“?你还懂风水?”
拿玫:“其实不是很懂。但我觉得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很吉利。”
她随手指了指戏楼边的空地。
大概是前日下过雨,地面仍然是潮湿的。湿漉漉的泥土地上堆满了废弃的木板,木板上又爬满了青苔。
而在更远处……
“卧槽,那是尸体吗?!”万祺喊了出来。
地上分明躺着几个人。
姿势诡异,白生生的手臂上满是青黑的泥土,犹如一截脏兮兮的莲藕。
他们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万祺又习惯性地躲在拿玫的身后。
直到她看清了地上躺着到底是什么。
她碎碎念道:“吓死我了,原来不是人啊。”
躺在地上的并非死人,而是几具栩栩如生的泥人。
只是泥人像已经被摔碎了,脸上满是裂痕,仿佛脸部皮肤被利刃划开。
铜铃般怒张的眼睛,摔烂了半截的血盆大口,似人而非人,更加深了某种奇特的恐怖感。
“这戏院也绝了,唱戏就唱戏,干嘛要做这么恐怖的泥人?”万祺忍不住吐槽道。
拿玫:“所以他们被扔了啊。”
万祺:“……扔了更恐怖了,哭哭。”
“终于找到您了。”他们的身后突然有人说。
万祺还沉浸在面前的恐怖泥像里,她被吓了一大跳。
拿玫也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他们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
翻黄的脸又干又瘦,像是一张陈年老树皮。
镇长恭敬地说:“听闻大师您昨日在戏台下有所发现。”
拿玫:“你消息很灵通嘛。”
镇长假装没听懂她的明褒暗贬:“我特意叫了几个戏班的后生过来,待会儿陪着大师您一起下去,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拿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路显扬说:“看看,来催我们上班了。”
路显扬:“……大姐你是怎么把天师当成了社畜的。”
进入戏院的一瞬间,他们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唱段。
“去时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Valis依然站在台上唱着那一折《春闺梦》。
唱的也依然是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