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红(259)

作者:梁仝

温童顷刻觉得体无完肤,“我不知道。”

面前人又逼近几步,顺势揽住她后腰,再把东西凑过去些,凑到她眼前,“你怎么不知道呢?你都好好用小香包保管着它们。”

“……”

二人气息已然缝到一起。温童避无可避,脸别到一边,又被紧盯的视线追回来,她满眼是轻狂的五官。

五官人把首饰尽拢入掌心,来替她回答,“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样呢?”温童都#哭了。她好恨被感情推到脱衣缴械般的羞耻感,又无抗争,只能眼睁睁自己跌进去。可是不能跌呀,她有任务的,她不该再同赵聿生不清不楚地缠斗下去了。

眼泪掉下来的时候,面前人拿双唇贴上来衔了去。

好像同她一样词穷无了,就一个劲问你还留它们做什么。问话随密密的吻走到耳根,残余酒气醉人也醉心,温童下意识答,

“因为我喜欢你。”

“你”字才发一半,就被面前实实在在的“你”吞掉了。

有人就像那攻防线前,被频频击溃到绝境的败兵,只能双投降以求保命。

投降的诏书是:我也是。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

第102章 :最长的电影3

还没决裂的时候, 老孟问过赵聿生,戏谑的口吻,问误亲了仇家女儿是什么感觉。

吃瓜者秉着看戏态度, 想听到的答案要么是作呕要么是, 如鲠在喉。

然而出乎意料,

男主角说, 没感觉。是那种心跳持续直线的没感觉。殊不知这个回答比坦白说讨厌还诛心。

真要类比的话, 大抵就像《傲慢与偏见》里,达西初见丽兹时对朋友评判她的长相:尚可忍受, 没有漂亮到让我心动的地步。

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温童看过那个影版片段, 很多遍,也跟风弹幕刷过“记住句话!”。

记住句话!达西, 你会说嘴打嘴的。

爱我,就要放下你的傲慢与偏见。

*

赵聿生拎手袋的那只手在温童腰上,另一只去扣她后脑勺, 也攥着那枚小香包。一来, 她什么都被他掌握了。包括濡-湿甜滑的唇舌。

口角生风的人忽而变得很词穷, 或者是光用说的还不够, 唯有靠肢体语言。有人嘴巴老是违心,不如让亲热的本能来从心。

温童衔到酒的余味,撤开双唇,“你又喝多了。每次醉昏头的时候就会换一副面孔。”言之意,刚刚那句话不可信。

“那等我酒醒之后再说一遍。”

话音将落, 赵聿生已然横抱起她,往屋里走。温童在他怀里一颠一颠地,倒也安全, 掉不去,她心想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几分钟前走路都要人扶呢,眼下就能稳当当抱她了。当真是急-色的本性。

可她也一样双标。她极渴望沉浮在他怀里,好上瘾那种我中有你的充实感,喜欢他醉醺醺地贴着耳根子讲些浮浪话,所以,

阖门的人,在颈后说了个“脱”的命令,温童就不了。心脏好像一锅滚沸咕咕地往潽。

命令没奏效,他干脆亲自来。食性风月里,她是施恩者,他是求索者,求也倨傲猖狂,无论追吻的双唇还是一件件剥剔的手都不容拒绝。

温童满脑疯了疯了,救命,她想说求你的。赵聿生停来,鼻对鼻地低声问求么,她又噎语了。总不能是求你别这样呼吸,又急切又暧昧地呼吸,酒气都好像浇在我皮肤上了;

而不是求你放过我。

毕竟潜意识更倾向于个答案。

且跌进他那一床格子色桉树香的时候,个也更醒目更骚动了。骚动到随着愈来愈急的心跳共振,而有人合掌扪紧它,放在指间搓,搓那份暌违的年轻姣好。

温童呜咽般地唔了声,啐他,混蛋,为什么一宿没睡还么精神?!

“因为是你,因为是相相。”

啊啊啊!温童心口皆尖叫了,该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样很违和很像中邪。她去捂他嘴巴,既然某人的手在做恼人的事,那她也报复回去。“赵聿生!你酒醒了再想起话会后悔的!”

“后悔么?那不如你先回答我,容我样做你会不会后悔?”

反问的人,双手又变本加厉了。心绪像张网到处去攻陷她每个角落,只是目光一直不变,一直欺在她五官之。

不错过她任何动-情或餍足的神色。

“臭人!就知道折腾我。”还以此为乐。温童骂他狗改不了吃屎,可是声线娇滴滴而不自知,愣给某人听笑了。赵聿生亲亲她额头,认真问,“温童,纸老虎配叫老虎吗?”大概不配,小老虎只是小脑斧。

“哼,不晓得,我只晓得臭男人不配当男人。”

“同为臭男人,我可能比小同志配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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