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心在玉壶+番外(110)

作者:刘熵

“涂了药再去打她。”顾念说。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跟她搞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她的钱?”邬玉志不满道。

“怎么,吃醋了?”顾念拿着碘酒和棉签,小心翼翼在邬玉志的伤口上画圈,一点也不疼,手法很是娴熟。

“只是替你不值。”邬玉志苦笑道,“可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我比你还要不堪。”

顾念收起碘酒,又拿出纱布,准备替她包扎。

“我妈妈死的时候,王喜儿帮了我很多。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她曾经真心真意地帮过我。”顾念轻描淡写地说。

邬玉志愣了愣,叹道:“对不起。”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之所以时常去找喜儿,主要是怕她受黄权欺负,我也想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她一把,还了当年的恩情。”顾念拿出手术剪,将胶带剪好,粘在纱布上。

“你别为了当年的恩情陷得太深,毕竟王喜儿是黄权的老婆。”邬玉志劝道。

“难道我又是什么好人不成?除了毒品,我还有什么不沾的?”顾念歪嘴一笑,更像是一种自我嘲解。

邬玉志想了想,觉得顾念说得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用担心他被坏人带坏。那颗紧张的心就此放松了下来,脑袋变得沉重和迟缓,身体清爽又轻盈,整个人都在逐渐融化,伴随着药香和汗臭,浸入了甜甜的梦乡。

直到被饿得打鼓的肚子吵醒,邬玉志才睁开眼睛,夕阳挂在凌乱的窗口,被四通八达的电线切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形状,上面还贴着不知是顾念还是阿宽的红到发骚的三角内裤,仿佛戴了个口罩。

夕阳一定不想照进这间屋子,逼仄、陈旧和凌乱把它的雄伟和瑰丽挤得一丝不剩,还有身旁这个打鼾的男人,死死地抠住邬玉志的肩膀,像天花板上的蜘蛛馋它的猎物。

邬玉志拎起顾念沉重的手和脚,没能成功。反而再次被顾念的擒拿手抓住,在被子的“温柔乡”里陷得更深。

“嫁给我吧!”顾念嗡嗡地说。

“你和王喜儿纠缠不清,所以向我求婚?”邬玉志侧过脸,一脸不解地看着闭着眼睛的顾念。

顾念凑上来,亲了邬玉志一口。邬玉志猝不及防,生气得要甩开他。

“所以让你来拯救我嘛,别走!”顾念死死地压住邬玉志,把头凑到她的颈窝里转了又转,像一只树懒宝宝。

“不要以为卖萌耍宝就能被原谅。”邬玉志毫无感情地说。

“那我以身相许好了。”说着,顾念就开始脱衣服脱裤子。

邬玉志抓住机会翻身爬起来,一边抓起被子闷住顾念,一边喊道:“去死吧,去死吧,死了清净!”

顾念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把搂住邬玉志的腰,将她搂上自己的大腿。

“嫁给我吧,我说真的。”他看着她,那样温柔深情和诚恳,就像夕阳眷恋天空一样眷恋着她,“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过得不容易,你也看见了,我过得有多狼狈;我能保护不容易的你,你也能安慰狼狈的我,岂不是两全其美?我们相互需要,为什么不相濡以沫?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你爱的人不是我。但正如你所说,你和白冰晖不可能的话,为什么不考虑我呢?至少我没有高高在上,至少我们是平等的,至少我是坚定无疑爱你的。”

不可否认,邬玉志被打动了。这是与白冰晖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顾念面前,邬玉志感到更加真实和放松,或许是因为没有爱的牵绊,她没有患得患失、没有乍喜乍悲、没有自怜自艾。在狼狈的顾念面前,她才能做不完美的自己;而在完美的白冰晖面前,她往往自惭形秽。

如果这辈子我会结婚的话,那么一定是嫁给你;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一定不会考虑进入婚姻。邬玉志这样想着,将一枚深深的吻印在顾念的额头上。

顾念双眼发出欣喜的光芒,仿若此时窗外,夕阳最后的余晖。

Chapter 54

当白冰晖离开那片星空,到了接应地点,小谭早已经等在那儿,他并不清楚灰头土脸的局长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意问了句:“她呢?”

白冰晖气愤已极,毫无来由地吼出“闭嘴!”两个字,弄得小谭不知所措。他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后座上,每一个细胞都不停地重复想着邬玉志冷漠的脸庞,而每一个毛孔都保留着她炽热的身体的记忆。她竟然能那样毫无廉耻地与他“互动”,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推开他,她像□□一样浪荡无情,除了“恬不知耻”来形容,找不到更贴切的词。

不、不、不……白冰晖很快晃起脑袋来,她怎么可能是“恬不知耻”,她一定有她的隐衷。想到这里,他懊悔地锤着手臂,愤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真是蠢,愚蠢至极!当时,在那样的情境下,他怎么能就这样放她走,他怎么能对她不闻不问,他怎么能不相信她是爱他的……他把她摁到泥地里却任她腐烂,他撕扯她的衣衫却没将它们一件一件穿好,他仍然爱着她却没有好好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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