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活![无限](45)
黄毛:“怪不得阳哥这么喜欢你。”
“饭可以乱吃,”海日闲闲地吐了口烟,“话不能乱说。”
“真的啊,”黄毛没理解他的意思,“剧场一直是我们俩在管,一直没找过新人,你还是第一个。”
海日:“那是因为我符合他的要求——我是个花瓶。”
“还没到吗?”海日看着四面的环境,没想到这里的占地面积还挺广,似乎比一个二线城市还大。
“到了,”黄毛一个拐弯,把车扎进一条胡同里,然后直接开进一个院子,俩人一起走下去,他说道,“欢迎光临,哥。”
海日下车,看见这院子非常大,装点的很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透过玻璃,里头的房间有点发暗,看不清什么,黄毛带着他走进去,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铺着红地毯,一直铺到了巨大的舞台,地毯的两边,是观众席,上头一个人都没有。
盛灿阳似乎是听见了动静,从舞台幕布后面走出来,看见了海日穿的这一身,眼神扫了一遍,才说道:“来了?”
海日:“这是你们俩搞的?”
海日有些震撼,走上台来,看了看四周,感觉很像是老式的电影院。
盛灿阳:“对。”
海日一摊手,说道:“让我干什么。”
盛灿阳:“现在还不用干什么,吃了吗?”
海日席地坐下了,说道:“吃了。”
盛灿阳掏出手机里,找出一首歌,放了出来,就是刚才在车上的那首《Is that all there Is》,他坐在了海日身边,说道:“演这个,就这首歌。”
前奏响了起来,海日伴随着旋律说道:“这也没有我的词儿啊,不都是你的吗?”
“嘘,”盛灿阳把手指放在了嘴边,跟着音乐打着节拍,神色很认真,海日下意识地闭嘴,听见盛灿阳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最前面的那串词儿:“I remember when I was a very little girl,our house caught on fire.I。'll never forget the lookon my father。's face as he gathered me up in his armsand raced through the burning building out onto the pavement.”
海日忽然间沉静地看着他,忽然感觉这歌词有千万分的重量,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听过这么富有繁重的艺术美的声音。
盛灿阳低着头,高高的鼻梁在俯视的时候更加优越,短短的睫毛垂下去,看着歌词:“And when it was all over I said to myself,‘Is that all there is to a fire?’Is that all there is?”
海日:“……”
盛灿阳看见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在他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你说什么?”海日反应过来,他真的被盛灿阳的声音吸引进去了,没想到能这么流畅动听,海日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小天才。”
盛灿阳:“你能来一段儿吗?”
海日忽然有些压力,还没等说什么,黄毛就道:“人家会唱,是不是?海哥。”
海哥只好道:“只会一点,给我看看歌词。”
盛灿阳把手机递给他,海日看着歌词,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跟着唱道:“If that。's all there is, my friends,Then let。's keep dancing.Let。's break out the booze,And have a ball——”
黄毛乐道:“可以啊,阳哥,是不是可以?”
海日还多少有点紧张,感觉没平时发挥得好,盛灿阳却已经站起来了,手插在裤兜里,说道:“很棒。”
海日严重不自信,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盛灿阳俯视着他,说道,“我这不是小瞧你了吗?”
海日迎着灯光,有些睁不开眼:“都给你说了,上通下达。”
盛灿阳还是那句话:“我算是上通,还算是下达?”
海日的答案却不一样了,他认真道:“你什么也不算,弟弟。”
盛灿阳没说话,看着他。
海日也回望着他。
黄毛看着他们俩,看了看盛灿阳,又看看海日,茫然道:“说啥呢?”
“没什么,”海日站起来,礼貌地道,“开始吧?”
盛灿阳走到幕布前,撤开幕布,后面是一片黑色的空地。摆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上头放着些白纸。
盛灿阳道:“在这儿对对词儿吧,这场戏叫《Fire》。”
黄毛补充:“中文名叫《火女》。”
“我没听过这个剧,”海日走下去随意看看,桌面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些乐谱,海日放下了,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问道,“谁写的?”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他也是无心问的,但是海日却忽然注意到,黄毛的眼神一动,表情有一瞬间非常紧张。
盛灿阳却没什么反应,坐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机,随口说道:“这不重要。”
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