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我的+番外(18)
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她理想中的工作,她真的不想失去。
在煎熬的等待中,余曼回来了。
在看到余曼的那一刻,她突然释然了。
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深呼一口气,“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余曼姐,你说吧,我能接受。”
余曼见她一副要与谁同归于尽的模样,讽笑道:“接受什么?”
毕然:“薛总是不是想让我主动离职?”
余曼斜瞥她一眼,讥诮道:“就因为一把钥匙?薛总闲的么?”
她摊开手,一把金灿灿的钥匙躺在她掌心,比黄金还要灼眼。
“钥匙。”毕然惊喜道,“我的钥匙。”
余曼收了钥匙,“好了,我没空陪你玩儿。你整理好自己的工位就先下班吧。”
“那你呢?”
“时间都贡献给你们这些祖宗了,工作只能加班做了。”
毕然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不起。”
这态度余曼听着诚心多了,她拍了拍毕然的肩,“行了,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儿。”
“另外,以后中途离开档案室的时候,也要记得锁门。”
“你怎么知道我中途离开了档案室?”
余曼一边往办公室后排走去,一边道:“我不知道,这是薛总特意交代的。”
妈的!
她低声下气地问他,有没有拔钥匙?他说没有。
转眼就疯狂打脸。
不仅钥匙在他手里,还间接透露毕然借扫把的那一丢丢的功夫,他就在现场。
脸呢?他脸呢?
毕然用力地扫了两下地,心里气不过,愤愤的把扫把扔在地上,然后气冲冲的往外面走。
余曼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不能自拔,她还以为毕然已经收拾好,先下班了。
*
10月下旬,天黑得早。
活动室和办公室之前的过道里的灯采用声控装置,毕然每走一步,灯便亮一盏,像演恐怖片似的。
市场总监办公室里有微弱的灯光,证明他还没走。
事实上,薛榅接连应酬了好几天,身体有些疲乏。
他仍靠着人体工学座椅小憩。
门忽然被人推开,开门的动静说明来人带着情绪。
薛榅从浅眠中惊醒。
他当时生气极了,“你不知道进别人办公室前要先敲门?”
毕然顾不得考虑他在干什么?有没有起床气,她怒意明显,“呸,你不配。”
就算他是在里面洗澡,她此刻也没有一丝愧疚。
薛榅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毕然重复他的话道,“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就是在电梯里吃了个手抓饼么?至于么?我跟你赔礼道歉了,也提出了给你洗衣服,是你自己不接受的。”
对哦,这倒是提醒他了,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这是一个喜欢吃垃圾的实习生。
毕然继续道:“还叫我不要来市场部?”
“那你还来?”
“反正我就是来了。”毕然梗了梗脖子,硬杠,“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走。”
薛榅把手垫在脑袋下面,轻蔑道:“难说。”
毕然又道:“我要是走了,那就是被迫离职,那就是你从中作梗。因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薛榅:......
单单凭她这滥用成语的文学素养,离他市场部对文字功底的要求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他显然不太想浪费口舌跟实习生废话。
“说够了?”
“还没有。”毕然摇头。
薛榅皱眉点头,“继续。”
“我要爆光你的恶行,偷我钥匙,构陷我。”
“注意你的用词。”
“你别说钥匙不是你拔的?”
“不是。”
呵,男人。
毕然正准备开怼,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扁扁嘴对薛榅道:“我说完了。”
薛榅指了指门,“说完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
毕然想了想,适当补充:“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天我走出这道门,若是哪天你挑我刺儿,炒我鱿鱼。我就举报你,在厂区拉横幅、向媒体哭诉,以及网络暴力你!”
“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毕然走后,薛榅起身将门反锁好,然后默默将薄毯盖好。
没必要被一个神智不清的实习生的胡言乱语左右了心情。
阖眼浅眠。
*
毕然冲薛榅撒完气,心情好多了,接电话都神清气爽了,“闻哥。”
只是语气中少了平日里那股子亲近。
“在干吗?”电话那头,许闻轻笑。
毕然一跃坐在了活动室的乒乓球台上,随口应道:“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