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 这种异界的故事永远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尤其是像达米安这样喜欢饲养富有攻击力的“小”动物的孩子, 好奇心会更旺。

蝙蝠侠用绳枪钉住一只滴水兽, 身体在空中翻转，稳稳地蹲了上去，达米安随后落在他后方的空台上, 走了过来。

两人都踩在跌落的边沿，脚下就是哥谭市灯红酒绿的夜景。

那些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们,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城市拥有自己的意志，也不知道他沉沉睡去, 也许哪一天哥谭死去, 也依然无人所知。

从某些角度来说, 城市和他们这些夜晚的蒙面义警似乎并无不同。

“那里有龙吗？”达米安又问。

一边很认真的用望远镜巡视街道，一边暗搓搓的好奇。

蝙蝠侠：“那里没有任何的动物, 大的小的都没有, 末日的火焰和高温毁灭了一切, 只有那种怪物存在。”

这话一出来达米安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兴致。

“哦，那好吧。”

显然嘎多恩的那种细面条形态并不符合达米安的审美, 对比之下还是巡逻好玩一点。

放弃的好快啊……

提姆默默地“啧”了一声，按下通讯按钮：“杰森，他快到你那边了。”

通讯对面杰森在笑：“看到他了。”

那么大一只黑蝙蝠，只要及时抬头，傻子才发现不了。

能做到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是因为蝙蝠侠对人类的条件反射行为足够的了解，总是能找到时机在人视线的死角中晃荡而已，对于像他们这样跟着蝙蝠训练过许多年的鸟儿，看破这招可是轻而易举。

杰森打开了枪的保险。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枪连保险都没有，颇有种走火就把自己蹦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直到后来慢慢回归了家庭，他才重新设定了自己的武器。

不杀人就不杀吧，他本来也不是杀人狂魔。

无论如何，他不会成为小丑希望他成为的那个模样。

现在，杰森的枪口瞄准了黑夜里一闪而过的大黑蝙蝠，在他勾起嘴角愉悦笑开的同时，枪声响起了。

“啪叽”。

？？？

蝙蝠侠楞了一下。

他看到了杰森，只是不觉得对方会毫无预兆的射杀他，那颗塑胶子弹打到防弹衣身上几乎是毫无感觉的，然而炸开的颜料却告诉蝙蝠侠，他刚才被“毙”了。

蝙蝠侠翻滚落地，停在杰森缩在的天台上。

紧随其后落下的达米安看着蝙蝠侠身上大概洗不掉的红色颜料，顿时沉默了。

“……”

这哪里来的幼稚鬼？

哦，居然还是个红色蝙蝠的形状，机关估计做了很久。

只带了罗宾面具的杰森露出大大的笑容。

“介意分享一下故事吗？老蝙蝠。”

“……”蝙蝠侠有点儿怀疑这群鸟实在是太闲了，不过他也不介意享受一个难得悠闲的夜巡，“哪一段？”

“比如你的斗篷去哪里了？”

杰森，有点儿介意这个，或者说小鸟们都很介意。虽然说蝙蝠斗篷其实就是个消耗品，但就是有点那什么……

嗯……

很复杂？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

“撕了。异世界温度很高，持久日晒，需要隔绝过度暴晒。”

而蝙蝠侠斗篷的材料在这方面简直是表现完美，当时那么顶着太阳先后走了十几个小时，他们居然都没有晒伤。

这听着有些可惜，但是合情合理。

蝙蝠侠侧头看向一旁的阴影：“你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

阴影中夜翼走了出来，他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居然会被蝙蝠侠发现，要知道这些隐藏技巧其中大半都是蝙蝠侠教给他的。

“我也很想你，布鲁斯。你们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受伤，但是消耗很大，我查了营养剂和水剂的库存，水剂已经用光了。所以，那边一切都好？”

“……”

蝙蝠侠露出不赞同的挑眉，不过他睡着后这群鸟要查什么，他也拦不住就是了，简直是儿子长大了更欠打。

先不要说确实一切都好。

就算发生了什么，难道还要他鼓动自己的儿子回去给自己“复仇”吗？

大蝙蝠觉得自己的拳头发痒。

“好吧，我知道了。”迪克一秒读懂“蝙蝠语”，“没事就好。”他大方的走上前去，给了蝙蝠侠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父亲。”达米安接了一句。

杰森？

在装死呢。

内线背后提姆和阿卡姆一起偷笑，杰森发誓自己听到了，默默地给自己的枪换上真弹，准备回去揍人。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今晚没有。

小鸟们的担忧是成功解决了，然而其他方面还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