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85)
众人皆道:“自然!我等当以圣令唯命是从”
“好,诸位且遵今日所言”说罢,从枕头下掏出一方圣旨朗声诵读:“显王李钰德才兼备,天下共知,当为天下九五之尊,现联传位于显王李钰,万民皆守之”。
众臣立即伏倒在地,朗声道:“臣守之。”
李英田愣了半晌方道:“父皇糊涂了,显王谋反,已然西去,何来继位之说”
他话音刚落,却听到旁边“嗤”的一声嘲弄,却见众臣中一青年长身而立,面目俊美,却是显王:“叔父这般胡说八道,真当天下人是瞎的不成?”
又见显王走上前来,跪在李恒之面前:“孩儿自当谨遵教诲,不负天下人所望。”
李英田看着双脚自如的显王,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郅王见他似要抓狂,正要上前安抚,李英田却一把将他甩开:“好你个老儿,骗得我好苦,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怒吼道:“来人,包围宫殿,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违逆着杀无赦。”
李英田急急走来走去,指着李恒之道:“限你一个时辰内改为粟儿继位,否则你那两个乖孙,连带这满朝文武,就为你陪葬!”
“大胆!”有忠臣疾言厉色刚要制止李英田疯狂,却被一剑削下脑袋。
众人即怒又惊,但现在李英田怒火攻心,已呈疯狂之状,显王连忙按住其余就要奋起反抗之臣,以眼神示意大家冷静。
李粟忙上前拉开李英田:“父王,既已立下时辰,不妨让他们好好想想大势所趋四字,我们且待消息。”
李英田冷冷哼道:“老儿,你向来偏心,偏心太子一脉,我且不说,怎待昱王也是这般傻瓜,还四处搜寻麒麟玦,意图坐这天下,谁曾想,你原在这等着呢?”想想觉得更好笑道:“我到要看看那个傻瓜蛋得知这一切是啥面目,哈哈,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事成之后且给他留个全尸,好跟那个傻子继续做个阴间夫妻。”
说罢,李英田转身而去。
地牢内,昱王李渠正揣测外面事件的进展,只听得“咣”的一声,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见李英田率着黄谨等一众人笑站在他的牢房前。
李渠微微一笑:“叔父,这般得意,可是得手?”
“哈哈,得手是必须的,我只是来跟你讲个笑话。”
李英田将显王腿脚无恙,且李恒之已传位于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然后盯着李渠的双眼笑问:“昱王做何感想?恨不恨?”
李渠淡然道:“侄儿早就知道,恨从何来?”
“你知道!”
“自然。”
“哈哈哈……”李英田大笑道:“别骗人了!”
他欲转身离去,又扭头道:“别不服气,你们蝇营狗苟的,不就是以为一方麒麟玦就能打败我么?今日,我便将这麒麟玦还给你,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扔向李渠转身而去。
李渠打开盒子,果然,只见一玦墨绿色的玉佩镶嵌八玦扇形流彩血玉,但是默默地并没有任何动静。就着天窗的光,李渠用手抚摸麒麟玦,突然胸口一阵发热,血玉内似有血丝在涌动一般。他单手抚胸,却摸到姜末送他的经文袋。
李渠打开袋子,除了一小本细细的经文,还有一个血肉珠子,随着珠子的呈现,那血玉更似活络起来,血丝游走的更为畅快。
李渠将珠子置于麒麟玦的中心,不多会儿,却见血玉发出血色光芒冲破房顶,散漫于天际,原来,若没有人丹归置,麒麟玦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正要随李英田回皇宫进行最后击杀的黄谨,回头看见漫天血色时,暗叹一口气:“天命难违。”
黄谨突然对李英田道:“辅政王快些让粟儿走吧,江湖自有他容身之处”,刚一落音,便听到一阵笛声若有若无地传来,他亦从怀里取出一柄短笛和了几声,不多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各色打扮都有,却个个身姿矫健,几乎可以做到移形换位,不过几个回落,竟已冲进地牢,黄谨赫然也在其中。
李英田万万没想到,李渠一伙居然可以如此这般咸鱼翻身,暗叫不妙,慌忙带着手下直冲寝殿,殿内李恒之早已支撑不住,躺在床上闭目大口大口喘气,眼见就要西去。
李英田踹着大门,吼道:“不许这会儿死,你死也得看着我粟儿登基!”
说罢,一挥手“来人,将这些反贼统统灭杀了。”
呼啦,冲进一拨黑衫杀手,个个利刃在手,杀气腾腾。但是李钰却暗自奇道:“这些人分明只是辅政王的人,黄谨的部下明显不在其中啊”。他当机立断,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外面立即有烟火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