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人设她不能塌+番外(75)

作者:三个核桃四个枣

冯成拉住了在外面一会踢椅子一会打墙的何笠,“何公子,你最了解胥总了,他这么做肯定有难处是不是,你就别怪他了。”

“是是是,胥夜TM自己全是难处,什么事情他一个人去扛,有问过我们这帮关心他的人的想法吗,他小子要真能一个人扛,有本事现在就给老子我醒过来啊,他TM怎么就那么拽,这条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何笠的声音从刚刚的激动高昂转为低低的持续自言自语,他坐在医院的角落里不管不顾的搓着自己的头发,白兀雪依稀听到他把方敛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白兀雪望着急诊室的门出神,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胥夜,从前她只把他当做是职场路上谁都可以替代的某总,不是胥总,也会有李总、张总,从未把他真正定义过为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但在不知不觉中,胥夜却已经帮了她很多次。

她先前去接近他,也不过只是为了利用他罢了,知道真相后,他也从未真正地记恨过自己。

相反,替她挡棍的是他,送她去医院的是他,酒局替她解围的是他,甚至在今晚,他明明知道这是个鸿门宴,明明知道方敛棠那杯递上来的酒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想都没想的喝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剜去一块一样,疼的过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后半夜,还是没有动静。冯成劝白兀雪和何笠回去睡会,两人跟牛皮糖一样黏在了医院外面的座位上,谁劝都不好使。

白兀雪看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白光,想是天快亮了。

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医生终于出来了,三人迅速围了上去。

医生拿下了耳边的听诊器,对着冯成说:“胥总的家里人还是没有来吗?”

家里人?为什么要找家里人?

白兀雪瞳孔放大,顾不得刚刚睡姿不正确使得她血液流动不畅导致的脚麻,她连忙凑上前去,她的呼吸一道赶着一道,仿佛要把她的喉间所有的氧气都逼出。

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必须对家里人宣布吗?

白兀雪的脑袋嗡嗡的响,她张了张嘴,只听见医生说:

“胥总这个情况,还是要多多嘱咐家里人,下次别让他再喝白酒了,哦,其他的酒也少喝,哪怕不过敏,按照今天这个喝法也是会死人的,他已经醒了,还是要输几瓶液之后才能走。”

白兀雪哇的一声当场就哭了起来。

太难了,医生你能不能莫名其妙别突然找家属啊。

吓的她以为胥夜救不回了,要找着家属说节哀顺变呢。

白兀雪抱着自己的腿,蹲在地上,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脆弱,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冯成拍拍白兀雪的肩膀:“白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胥总没事了你哭什么啊。”

何笠也在一旁说道:“哎,怪难看的,小朋友都看你呢。”

白兀雪知道何笠在取笑她,她不管不顾地仍然把头埋着,哭的更大声了:“你们不要……管我,我……我,让我哭一会。”

白兀雪哭的痛快,她真的觉得在这短短的一晚上,自己的心先像是被裹上了一层面粉,也不管它疼不疼的就往油锅里炸,现在炸完了又说对不起啊,拿错心了。

这谁受得了啊!

“哭的这么大声,怎么,我没死让这么失望。”

白兀雪在自己的啜泣声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又沙又哑,像被粗糙的磨砂纸磨过一般,嗓音虽然干涸,但语气里的半分戏谑还在。

白兀雪抬头看,胥夜坐在推椅上,他脸色仍然苍白,被护士推了出来,护士一手还提着他的点滴瓶。

“胥夜……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白兀雪站起来,抹抹自己脸上的泪。

“没办法,本来躺着呢,有人在我外面哭的难听死了,想来劝劝她在医院要保持安静。”

胥夜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恢复清醒,体力跟不上,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反而衬的他的神色柔柔的,就连说着那样嫌弃的话都变得那么没有攻击力。

“好了,你给我进去躺着。”何笠接过护士手里的点滴挂瓶,把胥夜推了进去。“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帅这个字连半个笔画都挨不上了,还好意思数落别人。”

白兀雪也跟着进去,一行人让胥夜躺好,胥夜十分嫌弃:“干什么啊,我这是急性过敏,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嘛你们七手八脚的,得了得了,都回去睡觉吧。

众人没一个接话。

胥夜看着冯成又看看何笠,末了还捎带了一眼白兀雪,“你看看你们,一个垂头耷脑,一个梨花带雨,一个面目狰狞,看到你们就心烦意乱的,别打扰我休息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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