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人设她不能塌+番外(73)
……
拿还是不拿,她没得选。
白兀雪接过燃着的雪茄烟,一咬牙单手夹住放入嘴边,深吸一口,呛的她直咳嗽。
方敛棠夹住雪茄笑,“雪茄不过肺,用口腔感受,让它在在腭中逗留,然后——”
说罢,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像这样,明白嘛。”
白兀雪刚刚灌下去的酒在灼伤自己的胃,她有些看不真切,吞云吐雾中她又一次被呛出眼泪,却又一次尝试、模仿,像一个玩具,没有感情,只会听命令。
这酒真烈,她想,烈到自己没脾气,没自尊。
白兀雪已经不知道自己咳嗽了多少次,她只感觉她的肺里,她的胃里都是人间的垃圾,那些被瘾君子视为珍宝的东西,到了她这,她都无福消受。
在这一切不真切中,白兀雪恍惚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抬头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
来人是那张熟悉的脸。
她在这一瞬间,刚刚所有的失重感都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又重新受到了地球的引力。
胥夜直接坐到她身边,从白兀雪咳到没什么力气的手中轻易地拿过来那只雪茄,想也不想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白兀雪有些愕然,这,是她刚刚放进过嘴里的呀……
方敛棠对来人并不意外,他合上了雪茄盒子,笑着说道:“胥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搞得我方某人好像小气到连多给一只雪茄都不肯。”
胥夜没有接方敛棠的话,只是颔着首对着白兀雪说:“来迟了。”
白兀雪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胥夜的这句话没有一个抱歉的词汇,却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歉意。
方敛棠拿过酒,又给白兀雪满上,“白小姐,我们继续。”
白兀雪强忍着胃里的难受,接过方敛棠递过来的酒,正要往自己嘴里灌。
胥夜拦住她,从她手里拿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连酒盏的最后一滴都没有剩下。
方敛棠见状,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又满了一杯。
胥夜拿过,白兀雪想从中截获,但胥夜速度很快,没给白兀雪反应的时间,他喉结翻涌,几下又见了底。
只剩刚刚被红酒渍蹭到的白衬衫袖口在一来一回中扎痛了白兀雪的眼。
接连几番,都是这样,方敛棠不说话,只是机械地倒酒,胥夜闷头喝,一杯又一杯,不带犹豫,不让分毫。
空气中的气氛诡异的可怕,白兀雪有些心烦,这本来就是她和白言冰的事情,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归咎于胥夜,可是胥夜这个喝法……
那酒该有多烈啊。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方敛棠又命人拿了一瓶,醒都没有醒,直接倒进了白兀雪的杯子里。
这次,白兀雪抢先护住杯口。
她改了称呼:“胥夜,这是我的事情。”
胥夜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红晕,酒劲显然已经上来了,他不撒手,执拗道:“不,这是我的事情。”
两人互不相容,方敛棠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放肆而大声。
继而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茅台,三两下打开,换了个杯子,置满后推到了胥夜面前:“胥总爱喝,红酒怎么够,尝尝茅台,你此生都忘不了的这个滋味。”
他抬手满上那一杯白酒,满到都溢出来了,他都没有停手。
白酒顺着桌子流到了地上,划出一条交错纠葛的曲线。
胥夜愣了愣,垂目而视,目光落在刚刚倒下的这一杯白酒上。
白兀雪见状赶紧抢过,却扑了个空。
胥夜已经喝了。
杯底干干净净,通过杯子的光把周围的景物折射的扭曲复杂。
正当白兀雪以为方敛棠还不罢休的时候,方敛棠却放下了酒瓶,他突然很安静,不说话的坐在那。
“走吧。”
许久,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白兀雪没走,她还想问照片的事情。
胥夜抓过她,在她耳边说:“走吧,照片的事情到此结束。”
白兀雪不作声了,她跟胥夜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白兀雪吹着外面的凉风,晕头转向的感觉少了很多,想必是自己的酒劲消散了。
胥夜酒劲有些上来了,他走的有些东倒西歪的。
白兀雪上去扶住了胥夜,才发现胥夜的额头大颗暴汗,他面色很难看。
白兀雪扶着胥夜出了庄园,发现胥夜的车停在外面,车里是白兀雪见过的胥夜的助理——冯成。
冯成见到胥夜的样子,赶紧下车,他一边扶过胥夜,将他的力量全数扛在自己身上,一边问白兀雪:“胥总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喝多了。”白兀雪揣测道。
“喝多了?”冯成看着额头冒汗的胥夜,“他这是喝了多少喝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