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儿见到回来的是香兰，诧异问道：“小婵呢？”

香兰放下脸盆，笑道：“姑娘，小婵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沈玥儿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可能是刚才蒋敬的举动有些吓到小婵了。

“也好，你也下去吧，去看看小婵，若是她身子还有别的不适，赶紧去请大夫。”沈玥儿叮嘱道。

香兰笑道：“知道，姑娘对小婵姐姐可真好。”

沈玥儿也笑了：“我对你们都好，去吧。”

香兰笑着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姑娘对她们最是体贴，也不像别的主子一般把她们这些奴婢不当人，所以能再清晖苑当差，她是满意极了，也越发决定了将来要好好伺候自家姑娘。

她来到了下人房，推门走了进去，见到小婵正躺在床上。“小婵姐姐，你没事吧？”她走过去关心道。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姑娘对我真好

小婵转过身，见到是香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那就好！”香兰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那……那姑娘那边岂不是没人伺候了？”小婵蹙了蹙眉，有些担忧道。

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变得颓丧了几分。香兰只当是她身子不好，忧思过度了，笑着安慰道：“小婵姐姐，你别担心，姑娘那边有人伺候呢，是姑娘叮嘱我过来瞧瞧你有没有事儿的，说若是你实在难受，就让请大

夫过来。”

小婵闻言一愣，鼻头忽然有些发酸，她呐呐道：“姑娘……姑娘她真的这么说？”

香兰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我现在怎么能过得来呀？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养病，赶紧好起来好伺候姑娘。”

小婵没有点头，而是神情变得有些呆滞。

香兰自顾自说道：“要说咱们家姑娘啊，我瞧着再没比她更好的主子了，对了，小婵姐姐，姑娘是不是以前也对你这么好啊？”

小婵闻言，又是一愣，神情有些恍惚起来，脑海中划过从前自己跟着姑娘的情形。

只是那个时候的姑娘，虽然待她亲近，可是却十分骄傲，脾气也很大，动不动就发怒，她也心累。

可是自打那次姑娘伤了脑袋醒过来之后，她就渐渐发现，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待她也比从前更加亲近了，这种亲近不是那种表面上主子对心腹奴婢的亲近。

而是实打实从心眼里认可她这个人，把她当做了姐妹朋友一般，丝毫没有主子对奴婢的那种颐指气使。

这让她十分感动，也暗暗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好好伺候姑娘，效忠姑娘。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很是慌乱，原本她在心底就隐隐发现姑娘的不对劲，以前她选择性视而不见，只当做姑娘是变好了而已。

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之后，她忽然发现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姑娘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姑娘了。

她从小跟姑娘一起长大，姑娘有什么样的力气，会不会武，她是最清楚的了。

所以……这个姑娘究竟是谁？

或者是……谁占了姑娘身体？

这个念头今天忽然出现在脑海中，这让她无比的惊慌害怕，她不是怕自家姑娘是一个妖孽，而是怕这么好的姑娘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姑娘了。

“小婵姐姐，你怎么了？”香兰见到小婵愣在了那里，推了推她道。

这样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些陌生，这样惊慌不安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小婵的脸上。

小婵回过神，缓缓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姑娘对我真好……”

“是啊，姑娘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主子呢，我是心甘情愿追随姑娘的。”香兰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崇拜。

小婵看了她半晌，忽然问道：“香兰，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香兰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姑娘不是现在的姑娘，而是旁人的话，你会不会还对姑娘这么忠心？还会到姑娘的身边？”小婵鼓足勇气艰难问道。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姑娘是谁不重要

香兰笑了：“其实姑娘是谁并不重要啊，如果她是四姑娘，当初对我也有知遇之恩，对我也这么信任这么好，我当然也会知恩图报效忠她啊！”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现在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姑娘，那就会一直对姑娘效忠下去。”香兰的脸上带着一抹坚定。

小婵满脸复杂地看着香兰，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

蒋氏的腿一天比一天好，不过五六天的功夫，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她去了养荣堂请安，沈老夫人还在小佛堂念经，外面坐着凌氏和沈绮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