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死对头保持五步之内+番外(30)
而且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夏小卷的方向飘。
夏小卷还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巴掌大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大眼睛乌黑,唇瓣都是白的。
女主持人忽然发现,其实这两个人很配,颜值旗鼓相当,怎么看都是一对,以前为什么不觉得呢?
“纪老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女主持人忍不住,“请问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这问题不在他们送来的采访脚本上,旁边的聂长风无声地用两只手比了个叉。
纪恒却没理他,转头问沐天淇:“小淇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沐天淇接得很快:“嗯温柔的,不化浓妆,最好是长头发。”
这是标准答案。
只要是个活人,从男到女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可以做到温柔、不化妆、留长头发,这种答案说了等于没说,没排除任何人,最能哄粉丝开心。
女主持人以为纪恒把球踢给沐天淇,他自己不会回答时,纪恒却忽然开口。
第18章
“我喜欢温柔安静的女孩,”纪恒幽幽说,“要脾气很好,很端庄,大家闺秀,容易害羞,听我的话。”
小卷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瞥了纪恒一眼,心想:你直说好了,就是刚好和上蹿下跳、厚脸皮、热爱随手抽他耳光的夏小卷完全相反的呗。
反正无论夏小卷什么样,反着来就对了。
可见他有多讨厌她。
他不得已要跟她结婚,还要每晚保持五步之内,大概难受得不行。
小卷忍不住微笑:让他难受,那可真是太好了。
女主持人一瞥眼,就看到夏小卷笑了。
她的嘴角一弯,勾出一个甜甜的弧度,眼睛里全是狡黠。
女主持人心想:夏小卷为什么这么高兴呢?是因为纪恒说的标准她完全吻合吗?
然后就发现,纪恒的目光偏到夏小卷那边,看到她在笑,明显地走神了。
女主持人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纪老师很传统啊。我们的时间要到了,今天谢谢纪老师和钟老师接受我们的采访。”
送走他们,纪恒带小卷回到他顶楼的办公室,先打电话叫来Avant医务室的医生。
医生仔细问了一遍小卷的症状,初步判断没什么大事,给她开了药。
小卷吃了药,感觉好多了,躺在纪恒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杂志翻着玩。
还没到十一点,纪恒只能坐在旁边陪着。
聂长风也懒散地靠在小卷对面,笑嘻嘻看着她,忽然问:“小卷妹妹,你纪恒哥哥的生日,你打算怎么给他过?”
小卷纳闷,“他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长风笑了,“每年他的生日,不都是你安排的吗?去年的礼物是你亲手织的毛衣吧,我记得是那种特别抢眼的亮橙色。你今年没什么打算啊,你纪恒哥哥可是会失望的。”
纪恒也在翻杂志,眼皮都没抬,“我还以为今年能逃过一劫。”
小卷放下手里的杂志,没说话。
这年头还有人亲手一针一针织毛衣?还被他叫做“一劫”?
小卷有点心疼以前的自己。
“他生日是哪天?”小卷咨询。
聂长风笑道:“还真都忘了,当然就是今天啊。”
小卷随手打了个响指,“行,交给我,我来安排。”
这次连纪恒都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
小卷翻了翻刚刚在看的杂志,在上面找到一个号码,拿起手机打过去,跟对面交涉,要定今晚的餐厅位置。
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对纪恒和聂长风说:“晚上我请客,不过定得太晚,只有九点的。纪恒,你没问题吧?”
纪恒没出声也没反对。
看来他对原来的傻乎乎版小卷就是这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聂长风,你也来啊。”小卷邀请。
聂长风看看小卷,又看看纪恒,笑着答应:“好。”
过了十一点,禁足令解除,纪恒就和聂长风忙了起来,除了中午一起吃了饭,一直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一直忙到外面天都黑透了。
纪恒回来的时候,小卷正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的万家灯火。
小卷听见他进来了,没回头,“那时候在宛丘,晚上站在后面的逍遥峰上往下看,山下就是这样的,不过灯没这么多。”
纪恒遥遥地站着,皱了皱眉,“你晚上不睡觉,跑到逍遥峰上干什么?戌时以后不上床,抓到要罚抄十遍山规你不知道?”
一晃都好几千年了,他还是师兄的口气,惦记着要罚人。
小卷呵了一声,“闲得没事,拿罚我当乐子。我飞得快,嗖地飞上去,赶在戌时前嗖地飞下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