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征(3)
男人却理都不理她,他走到文南面前。文南见了来人,想要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骤然发力。猝不及防,极用力的一脚,重重地踢到了文南的肚子上。
“啊!”文南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还没等文南缓过来,男人又是好几脚,根本不管自己踢的是哪里,但每一下都很用力。仿佛他踢的根本就不是个人,只是个没头没脚的沙袋。
文南痛得捏紧了拳头,忍着疼,竭力避了一下,皱着眉头抬头看这个男人。
在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表情的时候,文南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那个女人不是个疯子。
这个男人才是。
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暴虐而疯狂。
显然,他正因为虐待他而感到非常,非常的……
愉悦。
☆、保护
就在男人下一脚踹出的时候,文南忽然抱住了对方的脚,奋起发力,身体用力一滚,便将男人拽倒在地。
实际上,文南戴着的镣铐不光锁着他的手脚,还连到了墙上的两个铁环上,使他只能坐着或者躺着,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在这种境况下,男人万万没想到,文南竟然还有反击他的能力。
在出其不意拉倒男人之后,文南紧接着用力,试图将男人拉到自己的方向上来。毕竟,对方虽然被他拽倒,但冲着文南的是脚。而文南因锁链被迫靠墙,到不了更远的地方,自然也无法碰到男人的脖子之类的脆弱部位。因而,如果不将他拉到自己的方向上来,文南一时也无法真正威胁到他。
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抓住这个优势,死命地试图将脚抽出。
这个过程却很不顺利。文南的力气真的不小,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腕,令他根本完全无法动弹。
这么僵持下去,搞不好文南真的有可能把他给拖过去。即使戴着镣铐,他也能勒住他的脖子。如果到了那一步,可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男人眼中凶光一闪,忽然胳膊一伸。
这地窖地方本身就不大,栅栏里面更是并没有多大的面积。因而,他一伸胳膊,直接就把旁边的女人给拖倒在地。
“啊!”女人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男人就揪住了她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将她的头用力地往地上撞。
粗粝的地面一瞬间就沾上了一点鲜血。
文南一个愣神,犹豫了一刻。
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借由这个女人威胁他。
就在那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然后再次重重地将她的头向地上砸的时候,文南咬着牙,及时地松开了手。
男人获得了自由,飞快地站起身,一把将女人甩到了一边。然后,他快速地走出去,拖了个手臂粗的木棍进来。
“有能耐啊。”他因之前的僵持而疲惫地喘息着。此时,他眼中燃烧着的已经不再是暴虐,而是狂怒了。
“哥,哥……”见她这个样子,女人声音都打抖了,勉强站在男人的身边,“算了,算了吧。出事就不好了。”
男人一脚将她踢到一边,手中的棍子一挥,重重地砸到了文南的身上。
“啊……”文南攒着拳头,疼得咬牙。
男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几棍,摆明了要好好折磨他。
“哥……”女人很努力地拦着,甚至不断地挡在文南的前面。
有那么几次,文南分明听到了木棍砸下来的呼啸风声,却没感觉到新的疼痛。在疼得紧闭双眼的间隙,他努力睁开眼,隐约看到女人的身体挡着他,帮他挡下了好几下。
男人的狂怒持续了很久。直到真的很累了,他才扔下木棍,将栅栏上的铁门一锁,骂骂咧咧地爬出了地窖,又锁上了地窖的门。
文南仰面躺着,感觉全身都在疼。他深而缓地喘息着,皱着眉头忍耐。
此时,在他头顶的方向,时不时有低低的抽鼻子的声音传来。
文南最没办法的就是这种声音。缓了一会儿,他无奈地勉强动了动脑袋,仰着头往后看。
“没事吧?”他无力地问道。
“没事。”对方回答道,声音里有很重的哭腔,“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说着,她像是又要哭起来了。
文南听着,轻轻叹了口气。又缓了一会儿,他觉得好些了,这才提起些力气,撑起身子,靠着墙,很勉强地坐了起来。
“你干嘛?”栅栏外的女人拦他,“别乱动了,不疼吗?”
“没事。”文南抽着气,转头看着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霜。”
“糖霜,名字很甜啊。”文南点点头,“唐霜,下次他打我,你不用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