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缘(63)
陈灿家庭不过小康,和宋家差距巨大,从学生恋爱时代起,就习惯了在生活方面照顾宋猷书。宋猷书和冯京墨一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她可以调侃冯京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忘了自己的男朋友也是这样。
冯京墨平常时候不计较,今天因为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就不想听陈灿说这些话。
陈灿吃着油条,想不光宋猷书,连弟弟宋羡书的豆浆都是她给倒的。
这些细节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与他们的差距,即便她无论从各方面上来说已经算是优秀。嘴里的食物忽然就食之无味起来。
冯京墨用吸管尖的一头,拎者豆浆袋去戳,几次下去都滑开了。
葛从宁就坐在他对面,总悬心下一刻他就要把那袋豆浆打撒在桌上。
“冯先生,我帮你吧。”
冯京墨停下动作抬起头,嘴角一边提着笑:“行,你帮我。”
他把长条袋子的豆浆放在葛从宁的手掌中,她握住,拿一个干净的新碗来,将豆浆带放在碗里,快准狠地戳下去,豆浆就由那个破开的小孔流出来,一滴不撒地留在了碗里,干瘪的袋子扔到垃圾箱,葛从宁把碗端给他。
冯京墨接过的时候,就听陈萱说:“豆浆油条和麻球在北京也能吃到,从宁姐,有没有什么这当地特色的早餐美食?”
葛从宁点头,“有。”
“什么什么?”
葛从宁起身到前台去,和老板说几句。老板掀开帘子到后面去,不一会又回来。葛从宁对老板笑着道了声谢。
大家看着她空着手去的,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盘子。
她把盘子摆在正中间,“这是淼水镇家家户户都吃的,虽然不局限于早餐,但是我小时候经常拿
它来当早饭吃,和老板问了一下,还好老板家今天的早饭就是这个。”
陈萱看着这一盘黑乎乎粘哒哒的东西,皱了眉头问:“这是什么啊?”
“灰饭包。”葛从宁从筷筒里拿起一双干净筷子,转身往上面淋点水,再用筷子尖分开上面的一块,从底下撬起夹进陈萱碗里。
陈萱也是好奇,就着碗边小小的吃两口,尝味一下。
“呀,好甜。”
“这边的口味都是偏甜的,但是这个是咸甜口。”
陈灿问陈萱好不好吃,陈萱点头,“是好吃的。”
陈灿就对葛从宁说:“那也给我夹一块。”
因为说是镇上的特色,方缘和吴启也要尝一点。
吴启吃了一口,“这米下面加了什么?”
“夹了竹笋,梅干菜,板栗和咸肉丁。”
“咸肉丁是这里的特产吧。”
“是,镇上有做咸肉的习惯。”
陈萱挑着上面的那层米说:“为什么这个米黑黢黢的,也不是黑米的味道。”
葛从宁说:“这是草灰水泡的米,蒸出来就是黑色的。”
冯京墨递了一个空碗到葛从宁面前,葛从宁从碗看到他脸上,他说:“这个我也没吃过,给我也来点。”
葛从宁就着筷子,把盘子里的夹给他,因为中途落下一颗板栗,她把逃跑的板栗放在饭上面。
宋猷书说他:“你就是A市本地人,还没吃过这个吗?”
冯京墨看着那颗板栗,说:“A市也分东南西北,我没来过这里肯定没吃过。”
葛从宁问宋猷书要不要也吃点。
宋猷书摇头,陈灿替他说:“他不喜欢又甜又咸的东西。”
冯京墨可惜:“那你可错过了一道美味了。”
吃了早饭,外面看着天气晴朗,与昨天的阴雨连绵完全是两个样。这就是近水的喜与忧,天说变就变,好坏都不定。
有人关心之后的事情。
“逛完灯会,在另一头有一个饭馆,叫临江仙,昨天没开业,但今天灯会,大家都要上那里去买
糕点,我们结束的时候可以上那里去。”
“临江仙,这名字好,有什么历史吗?”
“是镇上最好的饭店,历史……说是清朝就有的,听说哪个皇族在那里吃过饭,也有说临江仙就是落魄皇族经营的,虚实不定。”
灯会还得从玉石口开始逛起。
葛从宁把人都带出来,对他们说:“淼水镇就是一条河穿成的,灯会的摊位都摆在河岸两边,房子后面的大路上也有,我们可以顺着河逛,也可以直接到大路上去。”
陈灿问:“两条路有什么区别吗?”
“沿河可以坐船,走廊也可以,但是大路上的东西比较多,也比较热闹。”
陈灿说:“我们明天还有时间可以逛,今天就先走大路上把最精彩的看了。”
葛从宁便点头:“去大路就走这边。”
他们不进玉石口正立的大门,从旁边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