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倾城意+番外(75)
郑轻轻听着,笑出了眼泪,她突然起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将他抱得那样紧,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一般。
陆郗城的眸色一片浓墨重彩的晦暗,他放任她,开口时,声音沙哑:“轻轻,不怕。”
郑轻轻很用力地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郗城眸色像是染了血,一片猩红。
他们沉默相拥,一时间,很安静。
陆郗城在许久以后,轻轻地吻着沉默不语的怀中人的额头,柔声细语:“轻轻,忘了,好不好?”
她哭,一丝丝崩溃:“郗城,你就不想知道……”
他只是打断她的话,声音一瞬紧绷,褪去温度:“我不想知道。”
第114章 温棉觉得,自己大约是个傻子
他只是打断她的话,声音一瞬紧绷,褪去温度:“我不想知道。”
郑轻轻在这样的语气里,极细微地瑟缩了一下。
陆郗城大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了她,一时沉默着。他心头有歉意,只能更用力地抱住她。
许久,他温声说:“轻轻,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这样晦涩的夜晚,哪怕心思周密如他,也生出了几分惶然不知。
而此时的同一片天幕下,s市的另一边,也是的不眠之夜。
沈肇喝了许多酒,意识有一点点失控。
意识模糊之际,他似乎是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夏。
热意温柔,合欢花香,一切都很好。
那是他一生中几乎未曾有过的温柔时光,和那个叫做郑轻轻的女孩子在一起,随意漫掷了许多年华。
郑轻轻说:“沈肇,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我们以后可以互相照顾。”
郑轻轻说:“沈肇,我们是亲人。”
多美好的誓言,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他大约是醉得厉害了,一时之间,竟生出了几份奢望。他希望清醒以后,郑轻轻还能够像从前一样,待他毫无芥蒂。就好像,往事倒流,一切都归于原点一般。
可终究,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等到那么一瞬的意识清晰,他依旧在空旷宁静的房间,光影落拓,只有他一人的形单影只而已。哪有什么欢欣,安静是噬人的巨兽,一点一点,淹没了所有……
陆执在家门口,捡到了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温棉。
她新烫了一头大波浪,烟视媚行的一张小脸,顾盼生辉。倘若不是挂着眼泪,可能会更加好看一些。
陆执看了她两秒,没有说话,将人横抱起,带了进去。
如果是换作平时,温棉是一定会挣扎的。可是今天,她就像是没了魂一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张脸都是湿意。
“怎么?受了委屈,跑到我这里来找安慰了?”陆执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坐在她的身侧,手上拿着一个苹果,细细削着皮。
温棉只是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红绳,像是魔怔了一般。许久,她伸手,抚上了一线艳红。
陆执的笑意微敛。
他手中的动作顿住,侧过脸,看着她桃花眼沉沉一片,意味不明的视线。
温棉恍若未觉,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发抖:“陆执,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他笑,一双眼睛极美,可是里面的情绪,也很危险:“谁告诉你我受伤了?”
温棉鼻尖一酸,有些执拗地去掰他的手指。
陆执手中的小刀和苹果,掉在了厚重的地毯上。苹果一骨碌,滚了很远。
温棉觉得,自己大约是个傻子。
这么多年,都这么傻。
陆执的手生得很好看,是那种类似烧釉的白,手指修长,骨节处微微的粗,不至于流露胭脂气。那一根红绳,在他的无名指上,显得很相得益彰。
温棉看着,许久,她如梦初醒一般,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绳。
温棉年幼的时候身体不好,当时孤儿院的院长送给了温棉一尊玉佛。
第115章 小棉花,没关系的
玉佛的成色不好,用红绳串着,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但是温棉戴了许多年。
这是她走进了陆家以后,全身上下,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红绳是很长的,少了那么一节,心大如她,怎么会发现。
温棉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她开口,声音哽咽:“这是,我的绳子……”
“怎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陆执将手抽了出去,微微冷笑:“你今天,是要向我讨回去吗?温棉,我拿到手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他说到后面,面色很冷,语调却有些发紧。
可是温棉却看着他,一双眼睛盛满了水光,盈盈一片:“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她抬手,指着他抽离的右手,语调笃定:“是因为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