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笼(25)
骨瓷碟上摆着小小的一只银汤匙,周围鲜花锦簇,顶尖一小撮黑乎乎的东西。
王思年放到嘴里,轻轻一抿,一口就没了。什么鲟鱼味儿都没尝出来,就单尝出点咸味。
——给她吃真是浪费了,和牛嚼牡丹差不多。
“老田,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徐建彬彬有礼的问。
田亚志跟个斗鸡似的:“徐总不是说了吗,我都实现财务自由了,自然是在家躺着了。”
“挺好。”徐建施施然喝了口茶,完全不上套。
气氛颇有些尴尬。
好在第二道菜很快就上来了,是牡丹虾墨鱼沙拉冷头盘。
男人慢条斯理剥了一只牡丹虾,轻放到了王思年的盘子里。
王思年夹起来放进口中,虾肉紧实鲜甜,确实好吃。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她嘱咐完徐建,一个没忍住,又夹了两只到盘子里。
抬头时却无意间发现,田亚志没动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田亚志你快尝尝这个。”王思年笑的和气,“真比鱼子酱强多了。”
“你不是对牡丹虾过敏吗?”田亚志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气严肃起来。
“啊?”王思年一脸懵,“谁说的,我没有啊。”
“不是说你,我在说他。”
她顺着田亚志的目光看去,发现对方指的是她身边的男人。
而徐建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把手中咬了一半的虾尾放在盘中,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一下,下一章会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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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宴请(2)
王思年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曾经因为贪吃芒果,喉头水肿过。要不是当时送医及时,差点一命归西。所以“过敏”这两个字一落地,让她的耳朵立刻像兔耳似的支棱了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提高了嗓门,“快快快,别吃了吐出来,喝口水!现在感觉怎么样,嘴里面痒吗?”
和女人的慌乱不堪相比,男人显得镇定很多。
“我没事。”徐建拉她坐下,语气平和,“是老田记错了。”
他很冷静,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田亚志说得肯定:“你不记得了?还是上初中的时候,你爸妈都出差了,你来我家蹭饭,那天晚饭吃的就是牡丹虾。”
他指了指徐建的脸,继续道:“你当时才吃了两只,就满脸起疹子,差点把我吓尿了。”
徐建微一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他的话。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剩下的虾尾夹起来,送入嘴中。
王思年紧张的看着他一下一下嚼碎,喉结滑动,咽了下去。
——结果不光无事发生,男人甚至还有余力调侃田亚志两句:“老田,你真的记错了。上了年纪确实容易记性不好,可以吃点脑白金。还有要是动不动就吓尿,该去看看前列腺。”
“真的没事吗?也没感觉舌头肿?”王思年还是有点不放心。
徐建侧身转向她,有些无可奈何:“年年,我吃虾过不过敏,你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问到了点上。
在座的两个男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似乎找到了一个绝对公正的裁判。
王思年从来都算不上是个特别细心的人,所以骤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她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么多年,徐建确实没提过过敏的事情。他们一起吃饭时,最常吃的就是排骨和肘子,很少吃海鲜。用徐建的话说,“猪猪那么可爱,自然是要吃猪猪。”
加上海鲜那玩意处理着麻烦,久而久之,王思年也懒得往家里买了。
印象中自己曾经煮过一两次河虾,他倒是剥过几个。
牡丹虾,应该没和河虾差多少吧?
再者说,徐建讲的肯定是实话——在这种事情上,他撒谎做什么呢?
见爱人明显陷入犹豫,徐建像是找到了佐证,对田亚志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而这边王思年思虑再三,也拍了板:“不管怎样,你还是先去洗手间用流水漱漱口,要不然我不放心。”
“好,都听你的。”
明明是无理的要求,男人依旧宠溺的照做了。
他放下餐巾,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寂。
田亚志对着盘子里剥剩的透明壳子,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记错。”
王思年没往深处想,随口接到:“也许人的体质会变呢?就像我原来吃芒果也没事,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