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音小碎步跟在程玥身边，想要询问更多的细节，可程玥却不说了，她给出了一个准确且肯定的答复，那就是她所有的答案。

细节如何，他人无需知道，他们要知道的，只是结果，也只能是结果。

梁晗音一脸激动的样子和程玥一起回到教室，回到座位后拿出本子把这件事情记录了下来，也不多，一句话带过，然后郑重着合上那个笔记本，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后，程玥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她座位旁边原本空着的地方坐着一个人，他没穿校服，一件亲蓝色的外套随意穿在身上，左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右手拿着手机把玩着，一副纨绔模样。

程玥在后门停顿了那么几秒钟后，走回到座位坐下，身边的人转过头来看她，她也恰好看过去。

他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着，眼里那丝隐忍着的悲伤情绪似乎随时都能够决堤。

程玥心下慢了一拍，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陈以锦那么早回来学校，难道是因为比赛……

程玥不敢接着往下想。

她看着陈以锦，心里有些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他。输了比赛，他心里肯定格外难受。

她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陈以锦忽然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抬手擦着眼角：“哈哈哈哈！”

程玥：“……？”

“小哑巴，你怎么回事，你居然还真的信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他是装的。

程玥抿着嘴唇，表情严肃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很想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打死他算了。自己在这里担心他，他居然在装难过骗自己！

真是欠揍！

陈以锦看着程玥，眉眼弯弯，眼里是溢出来的笑意。他说：“小哑巴，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

“……去死。”

“别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赢了今天的比赛，我怎么能去死？我可得好好活着……”

他停顿了下，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程玥的手：“活着来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程玥瞥了他一眼，迅速收回视线的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傻子。”

☆、他有点狂

总决赛第一轮的比赛，陈以锦自然赢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学校。本来只是想逗一逗程玥，看看她见到那样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输掉了比赛，想要安慰自己。

要是再忍忍，说不定就可以听见程玥安慰自己的话，可他实在是憋不出，最后笑出了声。

程玥倒是有些气闷，她还真以为陈以锦输掉了比赛，刚看他那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把她吓得不轻。

陈以锦笑着看她：“小哑巴，别生气了，我只是想逗你一下，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

“……”

陈以锦愣了下，略思考：“好像，是哎。”

“……你是要气死我吗？”

“那不能，我还没追到你呢，要是把你气死了，我跟谁过？”

陈以锦笑嘻嘻的用肩膀撞了撞她肩膀，又往她身上蹭了蹭，和以前一样，还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就好似之前在她家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或者，他自己选择性给忘记了那部分比较伤感的。

程玥虽然有点郁闷，但还是可以理解。何况，他赢了比赛，是好事。

没记错的话，总决赛第一轮结束后，很快就是第二轮，决赛的选手比较少，不需要像先前的预选赛和晋级赛那样分别按星期来。这回，三轮总决赛，是三天结束。

明天，是总决赛的第二轮。

程玥问他：“明天要比赛，你不回去好好练习，来学校干什么？”

“我这不是好几天没见到你，想你了嘛～”

“那你忍住。”

“忍不住。所以我来啦～”

程玥心情略无奈，但想了想，陈以锦厚脸皮和无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无形之中都已经习惯，也懒得管这个。

有的时候，脸皮厚也是好事，尤其是对陈以锦这种人来说，那可算得上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要是别的人经历了和陈以锦相同的事情，哪里还能继续参加比赛，还获得胜利？

只有他这种厚脸皮的人才可以。

程玥看了陈以锦一眼，他还是笑嘻嘻的，除去刚开始装出来的那点悲伤，现在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哪里伤心的，倒是看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小哑巴，要是明天我比赛顺利的话，周五的总决赛最后一轮你能不能来看啊？逃个课呗～”

“周五……”

“你有别的事？”

程玥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笔，的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