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降伏自恋少女+番外(79)
她扭着脖子,像是案板上无处可逃的鱼。
“忍忍。”
红色的瘀印只掐出了少许,在掐砂一事上,药不到也能病除的原理是,贵在坚持。
“顾时默,我真的好痛。”
顾时默停了手,觉得自己像是在家暴。
李言妤扭头,眼底下挂着泪珠,扎起来的马尾乱糟糟的,像是雨后的海棠花,萎靡着花瓣。
她问:“红了吗?掐出来的瘀印多吗?”
顾时默伸手勾住李言妤面庞上的泪珠,豆大的眼泪顺着他的之间往下滑,蜿蜒下水渍,他注视着那滴泪珠,回答道,“效果还不算明显。”
“不行了,我不掐了,不如死了算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忍忍。”
“忍不了了,这真的太痛了,我脖子都要断了。”
顾时默“铁石心肠”,冷酷到底,“李言妤.......”
李言妤瞬间就理解了顾时默的意思,“能忍,能忍,能行,能行,你还活着,我不能死。”
她转回过身,像是学习革命烈士舍身取义一样,万分沉重的趴好,“长痛不如短痛,你速战速决,这回我保证不躲了。”
与落霞齐飞的是孤鹜,而与眼泪齐飞的是哀嚎。
顾时默力道大了些,李言妤呜咽的哀鸣更是绵软,就像是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这火烧的又急又旺,贪心的向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李言妤挣扎的更厉害,她和顾时默保证她不躲,可人的神经反射弧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放出去的话成了废话,她千方百计的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逃出去。
顾时默狠狠心,他一只手固定住李言妤,另一只手光速的捏了几下。
因为外力的袭击,细腻的肌肤之下,毛细血管破裂处一片朱红,在极致的白的衬托下,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李言妤痛的嗷嗷叫,“还没好吗?”她胡言乱语,“我就快忍成忍者神龟了,我不喜欢绿油油。”
“好了。”
李言妤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顾时默以为她没听清他给的信号,重复道,“已经好了。”
李言妤夹着哭音回了句,“我知道呀。”意识到顾时默的意思,她的嗫嚅道,“我这是喜极而泣。”
酷刑总算结束了。
顾时默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旋开杯盖,递给李言妤,她伸手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怎么忽然这么绅士?”
“看你哭累了。”
李言妤缩进被窝里的动作停滞了,垂死病中惊坐起,她坐起身,“顾时默,你的人生是不是以气死我为己任啊?”
“你的人生是不是以翻脸不认人为目标?”
“说不过你。”
“说明你理亏。”
“你怎么欺负病人啊。”
“有心情和我吵架,看来是全好了。”顾时默恢复毒舌模式,他回到沙发旁,“不过,如果是其他的什么病,我在此祝你早日康复。”
李言妤气的拍了拍洁白如雪的被子,那同样颜色的手几乎快要与之融为一体,“你放心,我要是有精神病,第一个不放过你。”她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困倦了,迷迷瞪瞪的问,“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顾时默呼吸均匀,好似已然熟睡。
李言妤嘀咕了一句,“秒睡啊,真厉害。”
睡不着的人睡着了。
能睡着的人却清醒了。
寂静的房间。
温柔的声线响起。
“笨蛋。”
“怎么会不担心。”
就算路漫漫其修远,只要路的尽头会有所渴求的人,无论时间多长,都值得等待。
顾时默枕着笑意。
“要开窍了吗?”
☆、最喜欢的
睡着,就是等下一个天亮。——李·孟德斯鸠·言妤。
由于昨天的活动量比较庞大(走了一整天的路,晚上cos了在河岸上的活鱼),李言妤的睡眠状况是寝不安席的反义词。
总之意思就是她睡的很香,若是去代言褪黑素,产品分分钟脱销。
加之昨天晚上她睡的不算太晚,是以早上七点多就醒了。
对于不上班没早课的年轻人来说,李言妤起的算是很早了,堪称是当代学生楷模,然而顾时默却起的比她还要早。
这一日他没有下楼和大部队一道去吃自助早餐,而是在房间里点了外卖。
外卖的内容很简单,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白粥,还有两份小笼包。
准确来说,唤醒李言妤的的不是晨曦的暖阳,而是香气四溢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