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56)
竖条的长门由Waitar推开,男人一身黑衣,身材挺拔利落到叫人移不开眼,无论何时看他,姜信宜都能发出这样的惊叹,这娱乐圈就没有比他身材更好的男人。
可惜是幕后的人,不然面对大众,那些小女生指不定怎么疯狂。
姜信宜在歌坛打拼了六年,地位早巩固,走出去人人都喊前辈老师,不过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是学生,或者最好的状态就像这样,朋友知己般相处。
“你脖子怎么了?”姜信宜眼尖,一下注意到他左侧脖颈上的纱布。
他在一张单人椅上坐下,抬手让人送酒。
接着才解袖口,轻吁一口气,“被猫抓了。”
“我的天。”姜信宜不可思议,又笑,“其实养宠物得靠缘分,不是你弄了回来它就一定跟你感情亲,有的好高冷,你恐怕就碰上一只不好相处的。”
时郁笑着没说话,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服务生送来了酒,姜信宜又诧异,“你手怎么了……”心下震惊,这猫脾气也太大了,怎么手也红肿起来?
时郁垂眸望了眼自己手指,隐隐的痛感从那处往四肢百骸散发,毕竟十指连心,他觉得痛啊,但是没办法,她杀了他他又能怎么样,灵魂给她的法官托梦,请求轻判。
“宇森没来?”他岔开话题,问高宇森动向。
姜信宜陪坐下来说,“他今晚有局,好像和魔音有关,听说他准备好好打造魔音。”愣了愣,又媚眼横他,“求你一个事。”
“先说什么事。”他不上当,对她的美丽不感冒。
姜信宜叹息一声,失望道,“就不能配合一下,先答应我?”
他不予置评。
姜信宜尴尬啊,只好坦白开口,“是这样,我在苏乐最后一张专辑有一首男女合唱,想请你出山,和我一起……”
时郁没等她说完,自幽昧的光线中浅笑侧眸,“不可能。”
“为什么?”姜信宜不服,“我听说魔音你都送了两首歌。”
“宇森说的?”
“是的。”姜信宜说,“你别打岔。”
“对你来讲是打岔,对我来讲不一样。”他说着即刻拨高宇森的电话,接着没等那头咋呼开场,先发制人,“你确定要把魔音收我歌的事大肆宣扬?”
高宇森表示冤枉,只告诉了姜信宜一个人,绝对没有第五人再知道。
“你心里有数,越多人知道,对余旸越危险。”他提醒,“你花在他身上的钱也会打水漂。”
高宇森忙说,“知道了哥们,那什么,李辰和我马上到你那边去。别散场啊。”
时郁不耐烦,“我过会走了。你们和信宜玩儿。”说完挂断,手机扔沙发里。
这是一家爵士CLUB,平时老友们就在这里聚会。
时郁看上去状态不佳。
姜信宜察言观色说,“你为了当当,给魔音送了两首歌,他们主唱可能会吃这两首歌一辈子。”
“这件事不要向外人透露。对余旸影响不好。”
“他能不要脸的收下你的歌据为己有,当当离开他也好。”
时郁笑,“这是一桩合算的买卖。”
“不觉得。这两首放哪里都是主打,经久不衰小半辈子肯定的。”
“过奖。”他笑着饮尽杯中酒,目光在特定光线下很亮,但又能清晰分辨出那里的落寞,所以他说“我先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
姜信宜本来想这么问,众所周知他那栋房子大的吓人,同时也空的吓人,一尘不染到像是没有活气。
住在那样的屋子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却乐此不疲。
也没有要找女伴的意思,一直一个人住。
“不等他们了,我也走。”姜信宜觉得没什么意思,拿起包跟他一起走。
两人并肩在走廊上,姜信宜今晚话多,一直问个不停,大概是明当当正式到NEXT,这样大的事她很难忍住不问,“能告诉我,你刚才不答应我,是因为当当吗?”
“最近没有唱歌的情绪,和她无关。”
“那如果当当和你合作呢?”
“就依她吧。”他几乎毫无犹豫,语气稀松平常的也像在讲一件家常无比的事。
可这件事姜信宜求了他五年,从她红开始,就想念他的声音,想合作一曲,年年求,年年失败。
“你对她……”脚步渐缓,落后几步,看他与幽昧光线中挺拔的肩线,“……付出很多……”
前方人停下脚步,按电梯,“谈不上付。”
他仰头,活动自己受伤的那侧颈,“不为她……这几年我过的没意思。”
姜信宜低声,“希望她能体会你用心。”
“无所谓。”他踏入电梯,背影淡薄。
姜信宜内心叹息,如果真无所谓,何必讲出不为她,这几年没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