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178)
她嘴里咕哝,“不要……不要……你是我的……”
“你喝多了。”
“我爱你……”
“从九岁到二十二岁说过多少遍爱我?你记得住吗?”
“就是爱你……”她难受的闭起眼睛,脸色苍白已褪去,缩在他胸膛底下,倒处触摸他。
他避开,当她触过来时,“一百零三十遍……”
“我爱你……哥哥……”
“一百零三十一……”他痛苦,赤红着眼靠近她脸,热声问,“你清醒吗当当?你说过一百零三十一遍爱我却没有我仅有的几次真诚,你不爱我……”
“我爱你……”
“你不……”锥心之痛,她不但不爱还折磨他,“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却想起承诺过她此生有且仅有她一个。
所以还是胃口过大,永远不满足,答应过后的也不满足。
时郁哽声,低头,像伤兽一样喘息。
“……我也想像你一样喝酒,但怕你在外头受伤没人排解你……”
“当当……你真是我一辈子过不去的劫……对我好一点……求你……”
她不答。
累了。
乖乖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忽然被他折腾着抱去卫生间。
很混乱……
明当当大约只记得他玩乐器的手指,那么漂亮她崇拜的,竟然弄进她喉咙,催吐,受罪。
“别碰我!!”她发怒,像只小狮子在地砖上挣扎,反抗,他一只手拎住她,另一只手就挑断了她正常神经,倏地对着马桶吐得昏天地暗。
“你死翘翘了……”吐完后,明当当打蔫儿,被抱起,“你虐待我……”
醉酒后抱变成不正常的抱,感觉像是他将她倒栽葱了一般……
明当当痛苦到哭。
脸上湿漉漉,混合着自己的秽物,她感觉丢脸丢大发了,哭的更厉害。
他手指却变温柔,拿着毛巾清洗她。
明当当不干了,又哭又闹。
最后上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很清爽了,他虽然功不可没,但还是恨,“哥哥……”
又呜咽着,到底舍不得骂了。
像八爪鱼一样搂住他睡觉。
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可爱了,刚才吐得好惨,他欺负她……
越想越伤心,没完没了流泪。
唯一的好处是他变好温柔,她难受,像只猫儿找舒服的角度,不断在他身上拱着,怎么拱都似乎不舒服,她于是皱眉,轻哼,“哥……什么东西戳我……”
埋怨,懊恼,不舒服,撒娇……
说他有东西戳了她……
昏黄只留床头一方壁灯的光线中,男人抬下颌,吻了吻身上女人娇美的额头,低沙黯语,“别怕……哥不会伤害你……”
她满意一笑,咕哝了一句什么,安安静静睡着。
……
半夜两点整。
过道内,风冰凉。
小魔披着一条丝巾,坐在自己行李箱上,一边瞌睡一边等待。
咔哒一声,她猛地惊醒。
男人挺俊的身形像暗夜中一道无声的流火,无法忽视,灼人眼球。
他逆光而站,短暂停留瞄她一眼。
“老板……”小魔立刻苦兮兮。
“怎么站这儿。”他声音嘶哑,在过道内有了点儿回声。
小魔眉头拧成麻花,挺怕他的,他不是一般老板那种会大发雷霆的人,无声胜有声,以礼相待,往往让人心生向往的同时又对他有了期待的忌惮。
如果老板把当当怎么样了呢?
该怎么办?
小魔欲言又止再三,嗫嚅,“我等她,等看看她什么情况才行……”
他点点头,似乎觉得她还行,边扣着袖扣,边丢下一声,“好好看着她,早起弄点吃的。”
小魔应声。目送他背影下楼。
……
“我怎么在这里?”
“我哥呢?”
“我干嘛了?”
上午十点半明当当清醒。
首先看到天花板洁白不是自己宿舍的水泥模样,接着发现自己眼睛酸涨,像哭肿了眼睛一样。
她再艰难看了看床头发现一块男士腕表,立时想起这东西戴在那人腕上节奏飞快玩转吉他的斯文败类样子。
完了……
这时郁的床……
她晕头转向坐起,发现自己下头只穿了黑色小内,上衣是件男士睡衣,里面文胸被解开了,但是还挂在肩上……
她顿时懵地更厉害,孬孬发出三连问。
“你吐得乱七八糟,衣服在卫生间,才给你洗了。”小魔打开着露台玻璃门,正在晾晒她昨天穿的上衣和长裤。
所言非虚。
看到实物,明当当惊叫三声,“我昨天干嘛了?为什么来这里?你给我脱的衣服?”
小魔用给她一个教训的口吻,“你问我我问谁?我进来时都两点了,你裤子倒是没脱,但上面被换了男士的睡衣,后来我为了让你舒服,解了内衣扣,又给你拽掉裤子了!”